李勉沒有為那些上天的人,給予彆人原諒的資格。有的隻有更深刻,更決絕的還回去。
之後幾天,李勉一直待在李家莊。
並沒有去長安。
有關長安動向,經李靖的手,每天都有反饋回來。毫無疑問,文武之間,又開啟了新一輪對抗。
文官以長孫無忌為首,武官以李靖及程咬金為首,雙方你來我往。
大朝會,成了雙方罵戰的戰場。
吵得李二,很是頭疼。
“銀礦,那可是銀礦,他倭國怎麼有這國運,去呈托,必須歸我大唐。”下了朝,李二內心憤憤。
“該死的魏征,你個田舍奴,遲早有天,朕要把你打殺了,哼。”
魏征不愧是後世稱作“魏懟懟”的一方大佬,文武相對中,李二作為裁判,也被針對。
氣得李二不輕。
“演武隻能最後說,現在先讓他們吵吧。”
想到提出演武的人,李二眼前浮現出,遠在李家莊的女乾滑小子。
“好小子,人不在朝堂,卻能攪動風雲。終是朕小看了你。”
“不行,你想逃脫朕的掌握,不可能。”
“得不到的,就毀去,希望你能審時度勢,彆逼朕對你下手。”
李二咬牙切齒。
當然,對李勉,李二心思很複雜。
有感激,也有不忿,當然也有愛惜。
感激的是,李勉治好了皇後。
不忿的是,自己身為帝王,想讓李勉擋刀,李勉竟敢反抗,還成功了。
至於愛惜,不如說是惜才。
在他心裡,李二有大才。
這樣的大才,沒理由埋沒鄉野,在李二看來,李勉的舞台,始終是朝堂。
最後還有一個,是三個之外。
那就是一個帝王的掌控欲。
李二不允許,有這麼一位大才,遊離於朝堂之外,脫離於他的掌控。
正在李二陷入心思湧動時,一陣環佩叮當聲中,長孫皇後托著個托盤,進了禦書房。
李二聞聲,朝門口望去。
見是長孫,心底憂慮儘去,臉上露出了笑容。
麵對這個從14歲起,便跟著自己的“觀音婢”,李二每次看到,都能放下所有心事,變得輕鬆起來。
長孫無愧於賢良名聲,與李二相守相扶,無論是當初的玄武門之變,還是之後他所承受的罵名,長孫一直都在。
兩人相濡以沫,情感久愈彌堅。
李二也聽勸,長孫要保的人,他會放。
因此在朝中,長孫名聲比他李二都要高。
甚至有人傳言,如沒皇後,整個朝堂,現在還站著的還有幾人。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君不見,自長孫皇後逝去,沒了製約的李二,甚至是作出過,魏征死後被翻起戳屍的慘劇。
這不是一名千古一帝,應該做下的事。
“陛下,臣妾煲了蓮子羹,休憩會兒,喝完再批不遲。”長孫把托盤放到禦桌上,對著李二微笑勸道。
一聽是蓮子羹,李二頓時喜笑顏開。
彆的不論,單皇後這一手,便是極佳。
也是李二每日忙碌過後,最放鬆的時候,也是最歡喜時分。
“觀音婢,受累了。每天管理後宮,還要給朕煲羹湯。”李二接過羹湯,慢慢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