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白羽隻感覺頭皮發麻，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娃。
侏儒？長不大？還是天山童姥？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也是剛剛恢複意識。”
婉婉渾身的氣勢一變，沒有了剛才的稚嫩，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成熟。
“你到底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過了幾個呼吸後，白羽才穩定了心神，接連拋出了兩個問題。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了試探的必要，還不如直接詢問來的痛快。
“婉婉沒有騙你，我就是婉婉。而這裡，隻是我做的一個夢。”
婉婉先是對他笑了笑，然後轉頭望向街道，眼眸中湧現出一抹追憶。
“夢？”
白羽心中一驚，夢境會如此真實嗎？
這裡的一切，跟現實一般無二，特彆是過往行人的麵部表情，就完全看不出真假，幾乎跟真的一樣。
“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夢裡？”
白羽再次提出了疑問。
“說實話，我不知道。”
婉婉收回了目光，悠悠的說道。
“嗯，可能是緣分吧！”
不過在下一刻，對方又眨巴了眨巴那雙靈動的眸子，微笑著說了一句。
“是嗎？我們可真有緣！”
白羽並不相信！
當時他坐的那塊浮石，可是直接朝著這裡來的。
緣分？騙鬼去吧！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婉婉點了點頭，仿佛很同意他這個觀點。
“說說吧，你怎麼樣才能放我離去。”
白羽突然感覺這個小女娃有些虛偽，屬於睜著眼說瞎話的那種，為人不誠實。
“放你離去？婉婉可是說過，以後要為你洗衣做飯，做你的新娘。難道，你就這麼討厭婉婉。”
婉婉卻是笑了，語氣中帶著一絲調戲的味道。
“婉婉你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怎麼能配的上你。”
如果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麼對他說，白羽可能會有一絲心動。
但站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名六歲的女娃。
如果這樣還心動，那不是畜牲嘛。
“配的上？嗬嗬！哥哥，你知道嗎？當年，如果真的有一位你這樣的人，拯救我於水火之中，哪怕做一個凡人，生老病死也是極好的。”
婉婉又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留下，我也不勉強你，你走吧。”
不過良久之後，對方仿佛是想開了，再次開口說道。
小手輕輕在他的身上一指，頓時一股白色光芒憑空出現，僅在一瞬間將其籠罩。
“婉婉，就此彆過。”
他隻感覺腦袋一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
靈獸園內，天邊的太陽炙烤著大地。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白羽緩緩睜開了眼眸。
“夢嗎？”
他吐著舌頭，在不停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