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局名叫梁漢,是許靳良爸爸許東升的老同學,許靳良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許靳良都尊稱他為叔。
他們路過大廳,穿過長廊,來到監控室。裡麵有一個警員正在進行排查,幾個監控畫麵並排倒放著。
許靳良目不轉睛的盯著畫麵,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可疑點。
何美靈也在努力辨彆查找,突然看到一個光頭佬攙扶著一個女人,身形很像趙鸞意。
何美靈指著畫麵“這好像鸞意呀,許靳良你來看看像不像。”
許靳良看了一眼,僅僅是一個背影,他敢肯定那就是趙鸞意,是她。
“確定嗎,這個男的你們認識嗎?”高飛神情凝重。
“不認識,見都沒見過”何美靈搖頭肯定。
許靳良盯著監控,腦海中不斷回憶,在記憶中快速的搜索著,很快便想起了這個人。
這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騷擾趙鸞意的人,想不到他竟敢綁架她,他怎麼敢,怎麼還敢動他心尖上的人!
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何美靈看著身旁的許靳良,隻見他牙關緊閉,一言不發,眼神隻是看著監控屏幕,光線打在他臉上,顯得有些蒼白。明明沒有特彆狠厲的樣子,卻讓何美靈心裡發怵。
隻見畫麵中的男人帶著女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並消失在夜色中。
“小馬,追蹤一下這輛車,看一下通過哪些位置,儘快找到這輛車。”高飛挨著叫小馬的人,手指著監控畫麵。
“是”
“找到了,找到了,這輛車通過了長安橋,駛向了郊外,那個地方接近以前的隆升工業區,不過這兩年工廠都搬遷了,現在大部分都荒廢了。”
許靳良二話不說,轉身跑了出去。
“小許,你彆衝動”高飛想要拉住許靳良,但沒拉住,隻能回頭對小馬說“愣著乾什麼,叫上人趕緊出警。”
等到他們集合到門口時,許靳良早已開車絕塵而去,不見了蹤影。
晚風攀附在車身,沿著下降的車窗灌入車內,許靳良單手用力地扯著衣領,扣子掉落了兩顆。風從衣領處鑽入胸前,仍不解半分燥熱焦灼。
他不斷超車,越過、穿插、左扭右轉,像一條靈活的水蛇,極速遊動。一路不停地按著喇叭,時而聽見輪胎急劇摩擦地麵發生的急刹聲和提速發起的轟隆引擎聲,所經之處一片狼藉,嚇得他人不斷咒罵,不絕於耳。
而他似乎不要命了,隻想著快點,再快點。恨不得擁有意念穿梭之術,瞬息穿到所念之處。
荒郊野外,月光充盈,星光閃爍,夜色格外明亮。一大片廢舊廠房有序的排列,忽略掉這死寂沉沉、毫無人煙之外,俯瞰而下,景色還是可圈可點的。
一間荒廢的倉庫內,幾乎沒有什麼雜物,屋頂破舊,月光透過破洞傾泄而下,在地上映出一個個白色光影。自屋簷牆角順勢而下,布滿了黑色的蜘蛛網,地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趙鸞意手腳被綁,嘴裡塞著一塊布,屈身躺在地上。
隻見她眉頭輕蹙,喉嚨裡溢出一聲呻吟,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