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意隻不過是想在他還未醒時輕輕吻一下他,沒料到在睡著的許靳良會這麼激烈。
她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束縛,雙唇離開時有些輕微刺痛,食指一摸,上麵沾染了一絲鮮血。許靳良竟然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趙鸞意無聲地默歎了一聲,從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擦掉血,腳一踩把紙往垃圾桶裡一扔。回頭提起被子幫他掖到腋下。坐在椅子上趴在許靳良邊上陷入了沉思。
被迫離開了肉瓣,許靳良又被打回了夢中,留在困境中不停徘徊,尋不著出口。
時間的沙漏慢慢流逝,鬆懈下來的趙鸞意也沉沉地睡去。
……
當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許靳良醒了。
他動了動手指,想抬一下手,發現手臂被壓著,手已經麻得沒有知覺。
他側頭看見了趙鸞意的手與他的手交握著,她枕著他的手臂側著頭麵向他。
金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沒有了滿身豎起來的刺,顯得她那麼地恬靜美好,讓他有了一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許靳良多想這一刻可以無限延續下去。
他用另一邊手撐起身子,靠近趙鸞意的臉。他用眼睛細細地描摹著她的眉眼。
光潔飽滿的額頭,小小的鼻尖,有些蒼白的嘴唇,上麵有一道血痂子,特彆顯眼。領口開得有點大,溝壑淺淺,隱約可見素白的內衣,上麵綴著蕾絲邊,膚色竟比內衣的顏色還要白。
隻不過輕輕一瞥,卻令許靳良體內生起不可明狀的熱意,甚至覺得房間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長這麼大,雖然現實生活中不乏衣著暴露的女人和大膽的廣告,但是在他看來都隻是四肢軀體,平平無奇不值得一提,也沒有引起過他內心的躁動。
但是眼前的一幕,僅僅隻是看見這冰山一角,但足以觸發他情欲的開關。
是不是愛中總是帶著欲呢。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隻見趙鸞意睜開迷蒙的睡眼,看到許靳良那過於靠近的臉龐,嚇得險些從椅子摔下去,好在許靳良用手及時拉住了她。
許靳良鬆開手,趙鸞意雙手搓了搓。有些不自然地問“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點?”
許靳良清了清嗓子,臉上浮現了不自然的紅暈。
“好多了,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你因為我受的傷,照顧你是應該的”
“你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趙鸞意看見他臉上浮現的不正常的潮紅,關心地問道。
昨天他流了那麼多血,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他再出點什麼事,自己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一想到這趙鸞意亂了陣腳,噌地起身,椅子後倒,在寧靜的早晨裡發出哐當的聲響。
她伏著上身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和臉,溫度有點高,她嘟囔一下有點發燙,難道發燒了。
接著又摸了一下他的脖後,滑向前落在他的胸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舉動是否有所僭越。
看著突然靠近的身體,雪白如凝,近在眼前,那麼猝不及防,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宕機一般。
她的手整夜外露,微涼微涼的。可是此時許靳良卻覺得那手就像是一團火,在燒著他的胸膛,燒得他很悶,燒得他很暈炫,燒得他很口乾舌燥!
“許靳良,許靳良?”他不吱聲,趙鸞意緊張得看向他的眼睛。
他沉浸著,魂兒出竅了,赤紅著眼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