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名癮君子,欲望越來越不可控。
靠近他需要名正言順的理由,隻有站在最高的位置,她才有資格。她衝破重重困難,拿到了班長之位。
競選成功那天,她喜極而泣,同桌笑她太誇張。可是誰能懂,從第一排到最後一排的距離,隔著一座山,隔著一汪海,現在……不存在了。
許靳良依舊不抬頭,隻是說了一句,沒有,彆煩我,聽得出來心情欠佳。
樊鑾怡站在邊上,屏住呼吸。“沒有,彆煩我”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動聽。她嘴角悄悄彎起。
“那你朋友圈是怎麼回事,虧我又點讚又評論的,還以為你真的有對上眼的呢。”王德武身體一回正,想要坐下。碰到旁邊站著的人,嚇了他一大跳。
“媽呀,你乾嘛無聲無息站在人家邊上偷聽人家說話呀”他捂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
許靳良聞聲也抬起頭來。
她轉頭看向許靳良,急切地擺擺手“真的不是偷聽你們說話,我是來收實驗報告的。”
他的眼睛是攝人的魂,可是那眼睛裡沒有她,甚至還存在著質疑。
“真的,請你相信我!”雙手捏著衣角,聲音裡隱約帶著哭腔。
許靳良伸手到書桌裡拿出報告,隨手扔在桌麵,又趴了下去。
樊鑾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拿起報告走了。
王德武看著她回到座位上,低頭埋入雙臂之下,肩膀一聳一聳的。
他又伸長著脖子看向樊鑾怡“班長好像哭了,她不會是暗戀你吧?”回頭用手戳了戳許靳良的手臂“你呀,又害了一個花季少女,你罪孽深重!”
“關我什麼事!”
好像也對……畢竟野花比較香,像他這種家花,隻有懂得的人才會欣賞。王德武喜滋滋地想。
趙鸞意正在過道裡打水,旁邊聚集著幾個女孩在那裡聊天。
“你知道嗎,我們的校草許靳良談戀愛了,現在消息都炸開了鍋。”
”不是吧”
“知道是和誰談戀愛嗎?
“這個不太清楚,據可靠小道消息,是……“說話的女孩用手招集了另外的女孩,頭挨著頭。
趙鸞意邊打水邊豎起耳朵側身向前傾聽,說得太小聲,她聽不清楚。
一不留神,水滿了出來,哐當一聲,杯子掉了,水灑了,虎口處也被燙紅了。
女孩們一夥散開,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她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彎腰拿起杯子,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開。
她快速奔跑到頂樓的天台,這個時候那裡不會有人在。
自從確認關係之後,許靳良這個名字在她手機裡便升級為了npy的備注。她拿出手機找到npy的聯係人,按下了綠色鍵。
樊鑾怡小聲地抽泣,暗自鄙視自己太矯情,唉,不知道他會怎麼想自己。突然聽到一聲電話鈴響。耳熟得不能再耳熟的聲音自後麵傳來,她豎起耳朵傾聽。
嗯。好。你在那等著,我馬上過來。簡簡單單的話語,聲音裡掩蓋不住此時主人公的高興和愉悅。
她忘了傷心,猛然回頭,隻是看到那一抹身影快速地轉出教室門口,不帶一絲留戀。馬上上課了,這會他要去哪裡?
王德武來到她麵前,在她桌上放上一個蘋果,朝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轉身雙手插著口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