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靳良還帶著趙鸞意去享受了燭光晚餐。
頂層全景餐廳、窗外視野十分開闊,閃爍的車河和夜色全都儘收眼底。
溫馨浪漫的燭光、精致的法國鵝肝、1982年的拉菲、優雅的小提琴……
如夢如幻,太不真實。
他手把手教她如何使用刀叉,教她如何品嘗美酒。
可她太笨拙,刀叉用力過猛竟將法國鵝肝弄掉到地上,刀叉與瓷盤相碰,發出“刺啦”的聲響,異常尖銳,刺激著在場人員的耳膜。
此時琴聲正進行到最低潮,微不可察頓了頓,接著又上升到最高潮。
她窘迫至極,雙手緊緊捏著刀叉,緊閉雙唇。想到自己衣著寒酸、動作粗笨,自己的生活與這裡迥然不同。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看旁邊的畢恭畢敬站著的餐廳經理,也不敢看許靳良。
為什麼來這裡丟人現眼!
他舉起刀叉看了看,皺著眉眼說道“我也覺得用刀叉麻煩,還是用筷子方便”。
他伸手覆蓋在她攥緊的手上,另一隻手向餐廳經理招了招手,讓人重新上了一份,還順帶兩雙筷子。
這是怪異的場景,筷子夾鵝肝,很中式的吃法。
全場估計隻有他們這桌這樣吃法吧。
這一天,大概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
一晃幾天又過去了。
今天是期末考試的第一天。
趙鸞意和何美靈兩人交完卷並排走出了教室。
她們邊走邊聊著。
“鸞意,放假了你打算去哪裡玩呀?”
“我還能去哪裡玩,回家唄,然後在家裡找份暑假工。”趙鸞意笑了笑。
其實她有想過趁著假期找一家醫院提早實習,多積累一些實踐經驗,為自己的畢業論文早早做準備。也試著將簡曆投了幾家醫院,要嘛石沉大海,杳無音訊。要嘛以她年級低為由,要她過一年再投遞。
現實真的是殘酷得很認真,你以為你投之以桃,它會報之你以李?!
沒有一點人脈和關係,你得經過多少層篩選,才能展露頭腳,獲得試用的資格。
“你呀,一天就知道打工賺錢。一點生活樂趣都沒有了。”何美靈皺著眉頭。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朝著自己想要到的方向努力前進,我覺得就是充滿了樂趣呀”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男生,不小撞了一下趙鸞意的肩膀,男生說了句對不起。
趙鸞意朝男生說道“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