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進入到小高潮,其他的同學正在為壽星慶祝,還有些捉弄的意味。
無人靠近的許靳良,借酒消愁。發酵的酒精,催使得許靳良大腦越來越混沌,胃也難受。他推開門,東倒西歪地向衛生間走去。
桌麵上的手機無聲地振動,閃爍的屏幕亮了又暗。
樊鑾怡盯著那手機,想動又不敢動。左右瞟了瞟,是無人注意了。
她假裝要上廁所,推辭了同桌的陪伴,不著痕跡的拿起了許靳良的手機。
手機還在震動,揣在口袋裡,像一個滾燙的山芋。她的心也振個不停。
她站在暗處,壓低著頭,減少存在感。時不時地偷瞄男生衛生間門口。
他歪扭,扶著門,再扶著牆,腳打架地出來。
這會她顧不得被人發現,緊張地跑到他跟前。手也抖著,碰到他時又像觸電似的彈開。
這是她唯一能與他肢體接觸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他喝醉了,需要人扶,這個理由能夠說服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手也有了決心,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是誰?他迷離著醉醺醺的眼,呼出的氣息有著濃鬱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吹動臉上細小的絨毛,臉發燙了。
我是鑾怡。她緊鎖著那紅潤的唇,怎麼那麼好看呢。
鑾怡?鸞意?他嘴裡呢喃著。不,他今天才把她送回了家。
自己的名字被含在唇齒間溢出,說不出的親密纏綿之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女朋友發音很像。
第一次感謝父母給她取了這個名字,以前總覺得這個名字筆劃太多,又生僻拗口,還一度埋怨父母。
她也曾偷偷去看過他的女朋友,和他,很配!可是心裡怎麼那麼痛,放手不容易,不看他更不容易。
許靳良無力地推開她,身體軟弱地快要跌倒。她又纏了上來。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旅館內,許靳良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樊鑾怡幫他擦乾淨臉和手之後,拿著毛巾站在床邊。
她久久地看著他。他的發、他的眉,他的睫毛、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喉結,他的所有,沒有一樣是屬於她。
她丟掉毛巾,從口袋裡拿出許靳良的手機,點進去。意外的,沒有密碼,界麵是他和趙鸞意的合照。趙鸞意笑得很美、很開心,許靳良並沒有看鏡頭,而是側頭深情地看著她。
讓人很妒忌,想毀掉這樣的幸福,也想擁有這樣的幸福。
爬上床。輕顫著手,解開他的扣子。一顆、兩顆……再脫下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堆在一起。她躺進被窩裡,依偎在他身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點了發送。過了兩分鐘,把照片刪除,關掉手機。這一刻,她知道沒有回頭路了!
晚上九點,趙鸞意呼了半天許靳良的手機,卻沒有人接。今天是徐東亮的生日,本想通過他向壽星送一下祝福。或許是他們在一起玩,沒有聽見吧。
她打算躺下睡覺。姥姥敲了敲門,問了句睡了嗎?
還沒有,趙鸞意回答。
姥姥推開門,走進來。坐在床沿邊。
“你和他發展到哪一步了?”姥姥聲音裡透著隱隱的擔憂。
“啊?”意識到姥姥的意思,趙鸞意的臉刷地紅了。
“姥姥,你放心。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