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良,我想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我會如你所願。隻是現在,你需要人照顧。你總不希望讓你姥姥上來照顧你,然後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吧。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見到我,我讓李姨來照顧你,這樣可以嗎?”
“那麻煩你讓李姨來吧。”他說的有道理,趙鸞意並不想讓姥姥他們擔心。她看著許靳良的背影,疏離且客氣地說道。
趙鸞意的話讓許靳良不由得僵直了身體。
他沉默良久。
病房內鴉雀無聲。
趙鸞意貪婪地看著許靳良的背影。這個全身心愛著自己的男孩,這次真的要和他說再見了。他一定恨透她這樣薄情寡義的女孩吧。希望會有更好的女孩,一定會有更好的女孩替她來愛他。
許靳良的心血仿佛在滴血。他沉默地歎了一口氣,卻不敢讓她聽見。這次連能見她的理由都沒有了。
那就如她願吧!
許靳良轉身果斷地走到趙鸞意麵前,他的眼睛有著千絲萬縷的不舍,也有無儘的哀傷。他低頭吻住了趙鸞意,沒有進一步,隻是輕輕的觸碰她的嘴唇。
趙鸞意愣了一下,在她準備推開他之時,他抬頭結束了這一個深情的吻。
從許靳良抬頭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變得冷漠。
“從今以後,你好好走你的陽光大道。千萬不要回頭,不要再對我有一絲絲的憐憫,不然我會以為你還喜歡我,到時候就算要死,你也隻能死在我身邊。”
趙鸞意知道,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晚上歐陽軼上床關燈床正想睡覺,忽然接到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調酒師的電話,說他朋友喝得爛醉如泥,讓他去接一下。
他正納悶呢,是哪個朋友?調酒師說是姓許的。
他急忙起身,拿起外套,開車前往酒吧。
趴在吧台的許靳良散發著濃濃的酒氣,歐陽軼搖晃他,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像個死人似的。歐陽軼忍不住發出一句低沉的咒罵“靠!你喝了多少酒啊!”
他和調酒師兩人合力才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許靳良搬到車上,直接把許靳良送回了他父母家。
朱希一下樓便看到傭人和歐陽軼攙扶著許靳良進門。她連忙走過去,許靳良身上的酒氣讓她禁不住捏了一下鼻子。然後從傭人手裡接過許靳良,邊上樓梯邊問歐陽軼“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喝那麼多酒?”
許靳良身子沉,歐陽軼累得冒汗。他對朱希說“我也不太清楚。”
兩人把許靳良放到床上,朱希忙叫人去做醒酒湯。
歐陽軼終於喘了口粗氣,抹了把額頭。時間不早了,他得回去了。他對朱希說“阿姨,我先回去了。”
朱希幫許靳良脫下鞋子,蓋好被子。回頭對歐陽軼說道“辛苦你了,小軼。回去開車慢點。”
歐陽軼應答聲好,然後無奈看了眼許靳良,轉身離開了。
朱希幫許靳良擦好臉,從傭人手裡接過醒酒湯,一勺一勺地往許靳良嘴裡喂。
喂到一半,許靳良從床上爬起來,踉蹌地跑進廁所。朱希放下碗,緊跟在後麵。
許靳良趴在馬桶上,不停地嘔吐。
朱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無奈又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突然,她聽到嗚嗚的哭泣聲“媽,她和我分手了。我把她給弄丟了!怎麼辦,我沒守住,我什麼都沒有守住!”
看兒子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她的心難受極了。也許她當初不該支持他和那個女孩戀愛,這樣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哭出來就好了。沒關係的,守不住沒關係的。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
怎麼會沒關係呢,她很清楚他的性格,認定了便是一生。說到最後她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會有更好的了,再也不會有了!”許靳良跪在地毯上一動不動,哭泣地呢喃道。
傭人站在門外,噤若寒蟬。
何美靈從許靳良那裡得知趙鸞意的事後,整個人都嚇壞了。第二天就替趙鸞意向班主任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幾個好友紛紛過來探望她,努力逗她開心,還把老師上課講的知識點,帶來讓她學習,絲毫不提她和許靳良的事情。她很感激老天,雖然沒有了愛情,但至少她還有友情。
許靳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再也沒有在她的麵前出現過。她應該高興的,但心裡總是常常感覺失落。好友們說她變了,變得像以前一樣不愛笑了。就算她們逗她開心,她的笑也是苦澀的,不達眼底的。
學校幫趙宏文澄清了事實,讓他重新返回了學校。一切都回歸了正軌。
在醫院治療的日子也過得很快。她每天除了學習、吃和睡之外,做得最多的就是發呆。
護士長張娟看見那個年輕人又過來了。每天晚上十二點他都會準點到來。先是在樓道的座椅上坐上半個小時。然後再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進去。她很好奇,他為什麼總是在那個女孩子睡著之後再來,而不是她醒著的時候來。
他一來就會呆上幾個小時,第二天5點會準時離去。他會握著女孩的手放在臉上。然後深情地看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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