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一進到大廳,就感受到了烏雲壓頂的氣氛。她的心提得高高的,沉重地向裡走。沒走幾步便與要出門的梁叔來了個照麵。
梁叔向朱希點頭,並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在前不久,他已經戰兢地感受了到許老爺子的怒火,希望這漫天的怒火不要再燒下去。
朱希匆匆一瞟而過,徑直地向許老爺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在許老爺子旁邊的許東升見朱希獨自一人過來,無聲地問了句“人呢?”
朱希抿嘴搖頭。她來到許老爺子的跟前,輕輕地喊了聲爸。
許老爺子應了聲嗯,目光沉沉地看著朱希“看來他是翅膀硬了,要飛了!有本事這一輩子再也不到我這裡來,也不再叫我一聲爺爺。”
“爸,怎麼會呢,您彆這麼想。過些日子他想通了,就不會這樣了。”
“是啊,爸。靳良這孩子做事一向有分寸。為一個外人,不至於。再說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許常在在一旁勸說。
“是啊,是啊。爸,您彆氣。血濃於水,我相信靳良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許靳良的嬸嬸已經在這極低的氣壓中坐立難安了大半天了,她屬實是不想再呆在這旋渦之中。消除這不良氣氛的最好辦法就是讓老爺子消消氣。
對於許靳良的事情她是略有所聞的。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是春心萌動的時候,陷進去哪裡有那麼容易出來。而且人家小情侶正在你儂我儂之中,被這麼亂棍攪散,不恨死才怪。可是她哪敢這麼說呀,她可是惜命的人。
許老爺子瞧了瞧眼前的幾個人,最後目光落在朱希和許東升的身上說道“希望如此!”
屋內的人終於暗暗鬆了口氣。
為了弄清許老爺子和兒子之間發生的矛盾,首先得找到矛盾的根源。而源頭就是趙鸞意。朱希找來私家偵探,給了偵探五天時間,讓他調查與趙鸞意有關的所有人和事。
時間過了三天,偵探便帶回了消息。不得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於偵探帶回來的消息朱希是滿意又擔憂。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相差無幾。當時找到趙鸞意時,她閉口不談與兒子分手的原因,朱希就猜想到,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種壓迫。
從趙鸞意的弟弟無端被學校勸退回家,到趙鸞意自殺相逼與兒子分手,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情與家公脫不了關係。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她來到學校,親自找到了學校的教務主任。
見到大股東夫人大駕光臨,教務主任表麵上笑臉相迎,待到朱希走到前麵,他齜牙皺眉無聲呢喃“要命!”
許家人一來,準沒有好事!但他一個小小的主任,任人拿捏的命,怎敢當麵在大佛麵前舞刀弄斧。為了能安生的呆待退休,讓他當孫子他也得當呀。如此一想轉眼又換上諂媚的笑容。
朱希也不跟教務主任廢話,開門見山問起許老爺子是不是來學校找過趙鸞意。
在沒有弄清來人的意圖之前,是敵是友,他不敢輕意下定論。他先是故作思考了一番,然後低眉順眼地回答道老爺子好像是有來過學校。
隻是說有來過學校,但沒說找過趙鸞意。模棱兩可的話朱希也是清楚意思的。
朱希接著又問許老爺子有沒有指使他做過哪些事。
教務主任一聽,壞了。興師問罪來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既自己摘得乾淨,又不拖許老爺子下水。
可是枕邊風可厲害呀。如果不如實相告。又擔心這夫人在大股東耳邊吹一吹枕邊風,那他就有好果子吃了。可兩邊他都不能得罪呀。
於是他打起了馬虎眼道“您這話說得,我哪裡什麼本事,能幫老爺子做事呀?”說完嗬嗬地笑了聲。
“您堂堂教務主任,是不是太謙虛了。據我所知,前段時間有一個學生因為偷盜被勸退回家。這事還是您親自下的通知。這事應該您還記得吧。而好巧不巧,這個學生剛好是趙鸞意的弟弟。就在趙鸞意和我兒子分手的第二天,她的弟弟又得以回到學校。您說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呢。”
看著朱希壓逼性的目光,教務主任冷汗直冒。“這……”
“還是說我要找到誣陷那個學生的人出來,當麵和您說一下情況,您才會想起來?!隻怕到時候驚動到校長,甚至是我老公那裡,可就不好收場了。”
這話把教務主任嚇得伸手直抹額頭,臀下如坐針氈。“這這這……”
“隻要您老實和我交待,我保證不會驚動任何人,您也不會有任何事。”朱希看他那個樣子,明白他是有所顧忌。當即拋給他一顆定心丸。
教務主任聽聞,立馬抬頭“您這話,當真?”
朱希向他點點頭。
教務主任看著朱希思考再三,終於把來龍去脈向朱希交待得清清楚楚。
朱希聽完,氣得一躍而起,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手心痛得她禁不住吸了一口氣。她搓了搓手心,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一下女孩子呢,太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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