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息,趙鸞意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早早地,她告彆了梁潔一家人,來到許靳良的彆墅前。
像昨天一樣,依然是沒有動靜。她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她心裡默歎,沮喪地了離開回到了學校。
她是沒有勇氣,沒有臉麵給朱希打電話了解許靳良的情況了。更加沒有膽量打電話給許靳良。所以她隻好翹課,跑到許靳良所在的教室樓下,躲在暗處,默默看著絡繹不絕的人流,希望能看到許靳良。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一波一波的學生過後,趙鸞意終於看見許靳良從遠處走來。
許靳良左右肩被搭著,嘻哈的幾人中,隻有他露出含蓄的笑容,偶爾搭話。
趙鸞意趴在柱子後麵,微微探頭。像個小偷似的,貪婪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許靳亮。
隨著許靳良的腳步越來越近,趙鸞意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狀態。
“臉清瘦了許多,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一定是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趙鸞鸞喃喃自語。
不過看他和同學有說有笑,精氣神也算挺好,趙鸞意此刻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她就靜靜地,深深地看著許靳良,直到許靳良消失在她眼前。
許靳良一切安好,他也終究會適應沒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也應該好好考慮考慮朱希的話。
趙鸞意垂下眼眸思考著。
“你還有臉來這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趙鸞意一激靈。她抬頭便看見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前,雙手緊揪著背包,滿臉怒意的樊鸞怡。
趙鸞意隻是瞅了她一眼,接著站直身體轉身,並不想搭理她。
樊鸞怡本就對趙鸞意有許多不滿,看見她這麼無視自己,眼睛刹那間燃起火花,惡狠狠地盯著趙鸞意的後背。
正當趙鸞意抬腳準備離開之時,樊鸞怡大步向前,先一步抓住趙鸞意背後的衣服。並且怒喝道“你站住!”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趙鸞意差點往後倒。
趙鸞意回頭狠狠的瞪著樊鸞怡,側身用力從她手裡扯下衣服,不耐煩地說道“放開,你想要乾什麼!”
樊鸞怡自然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立場插手許靳良的感情。
儘管許靳良屢屢拒絕自己,傷自己遍體鱗傷。可是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能輕易得到自己想要的,卻不珍惜。還讓許靳良受到那麼多傷害,她就恨得要命!
是的,她妒忌,她憤恨!她想要手撕了趙鸞意!
“我想乾什麼?是你想乾什麼!你彆以為這樣我不知道你要乾什麼,你已經和許靳良分手了,彆再來死纏爛打,彆再來攪亂他的生活!他已經不屬於你了!”
樊鸞怡靠近趙鸞意,用手抵著趙她的肩膀,把她一直往後推,直到把趙鸞意逼到牆角。
麵對樊鸞怡的步步逼近和咬牙切齒,趙鸞意絲毫沒有怯意。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忍氣吞聲、懦弱無能的人了。就像許靳良教她的一樣,麵對彆人的欺負和淩辱,要學會狠一點麵對,要正麵回擊!
她挺直腰杆,反手抓住樊鸞怡的手,緊緊捏住。
目光堅定地看著樊鸞怡,然後一步一步向前,迫使樊鸞依節節後退。
“你說的對,他是不屬於我了。確切的說,他不屬於任何人。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喜歡一個人,不是讓他成為你的附屬品、你的所有物!你的想法和觀點首先就是錯的,其次,你要是喜歡他,就光明正大去追求,請不要使用卑鄙的手段。光明磊落的人,我喜歡也很敬佩。如果是陰險下作之人,對不起,我看不起你!”
樊鸞怡沒有想到趙鸞意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膽小軟弱。她也聽出了趙鸞意字裡行間對她之前所做的事表現出來的鄙夷和嘲諷。
可是她有什麼錯呢,喜歡一個人,想儘辦法要到一個人有什麼錯呢?!
憑什麼趙鸞意就可以這樣義正辭嚴地指責她,一個傷害過許靳良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批判她。
趙鸞意的語氣更是令樊鸞怡感到不爽。
“你以為你是誰,還看不起我!不知道是誰和自己的弟弟做出那樣的事,還叫全校的人都知道,那才真叫令人作嘔,叫人看不起!”
看著趙鸞意慢慢煞白的臉色,樊鸞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而趙鸞意的大腦像被撞擊了一樣,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對於樊鸞怡所說的,她問心無愧。可是當今天樊鸞怡拿那件事來抨擊她,那那件事不僅對自己造成了傷害,勢必也會對趙鴻文造成傷害。
這是她之前沒有想到過的事,她隻想著自己,卻沒有想過趙鴻文的處境。
他是否也在哪個她所不知道的時間,所不知道的地點,也受到了欺淩。一想到這趙鸞意就覺得被人勒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
他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他應該清淨無憂地享受他的大學生活。
趙鸞意自動把這一切歸結於自己的錯。
見趙鸞意一言不發,樊鸞怡有些得意,仿佛拿到可以拿捏趙鸞意的武器,越發囂張,言語更加犀利尖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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