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了,她又回到了超市打工。冬天天黑得早。趙宏文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便每天來接她下班。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的更冷一些,淩冽的寒風吹得呼呼作響,趙鸞意的臉被吹得有些刺痛。
走在路上的她攏了攏圍巾,又往上拉了一點蓋住下巴,目光還是忍不住往那一幢彆墅看去。
那裡沒有燈光,在昏暗的路燈下,隱約可見。隨著越離越遠,隱沒在黑夜裡,然後被慢慢被吞噬。
“他不會再來了!自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她一遍一遍告誡自己,可是目光還是不停地往回看,直到不知道是哪一幢。
身旁的趙宏文意識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伸出手拉住即將往前傾的趙鸞意。
“小心!”
腳下差點踩空才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看著眼前的坑,趙鸞意驚出一身虛汗,她暗暗呼了一聲。
要不是趙宏文及時拉自己,隻怕自己早已摔倒。
“你看什麼呢,心神恍惚的。”
趙宏文拉著她繞過坑,回頭往趙鸞意看的方向看去,並沒有看見什麼特彆的。
趙鸞意再次看向那個方向,心中悵然又有些許落寞,像是缺失了一塊,再也找不回來的感覺。
路是自己選擇走的,這樣的結果自己又有什麼可怨言的。
趙鸞意最終也隻能自嘲地笑了笑。
“沒,走吧。”
就在趙鸞意轉過頭的那一刻,那幢隱沒的彆墅卻悄然點亮了燈光。
忙碌了一個星期,輪到趙鸞意排休。
休息她也沒敢歇著,家裡大大小小的活兒她都搶著乾。
姥姥年紀大了,加上前陣子腿腳又受傷,不方便,家裡的事更是事無巨細的操持著。
早上起來掃了地,她看天氣難得放晴,就把家裡的衣服被子都拿出清洗晾曬。看著陽光底下那滿滿一院迎風飄揚衣物,她滿意得拍拍手。轉身提起地上的菜籃子,向著菜地出發。
青菜表麵覆蓋著薄薄的一層霜,還未被太陽化儘,還有些凍手。趙鸞意
經過王二嬸家的時候,裡麵傳來的很大的動靜。
她本就是一個安靜的人,不愛湊熱鬨。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停下。忽然從裡麵傳來傳出一聲急喝。
“趙宏文,你彆想走!你說是不是你破壞了我女兒的相親!”
趙鸞意一聽,有些生疑,剛邁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自己沒有聽錯吧,今天趙宏文不是去鎮上輔導高三的學生去了。
她稍微退後了幾步,側著頭,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趙宏文,你安的什麼心!”
這次趙鸞意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了,她毫不遲疑的轉身。
她剛到門口,就看到趙宏文被王二嬸的兒子拉住了手臂,兩人正僵持著。
“放手!你們憑什麼說是我!”
趙宏文用力提肘,試圖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