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至於吧,你在開玩嗎?”
樊鑾怡眉頭微擰,身子向王德武靠近。
“我沒開玩笑。”
“真的非要這樣不可嗎?我們明明很合拍的,我們可以……”
“不要再說了。我是很認真的。對你我從未敷衍過!”
看著王德武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樊鑾怡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她微張著嘴,“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朋友””在此時這樣算得上不合時宜的話吧,她也說不出口了。她也拉下過臉,再死乞白賴就沒意思了。
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子,被一個男孩子這樣拒絕,她還要臉呢,在他麵前自己至少要得體一些,不能讓他看笑話。
嘴巴蠕動幾下後,帶著幾分惋惜說。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
“謝謝!”
這一聲謝謝隻有王德武自己知道,他已經開始從心底放下。這個過程要持續多久,他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放下她,他還不知道。
但他知道那些不該有的留戀、那些沒有自尊的日子、那個曾經患得患失的自己通通都被留在了身後。前麵的路光明坦蕩,無論愛情或是學業他定能走得更加從容,更加自信。
王德武從樊鑾怡身側走過,他挺著胸,闊步向前走,腳下的路也仿佛開出了花,花香無數縈繞在他身邊。
王德武和樊鑾怡開始形同陌路。
班上人儘皆知。
徐東亮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王德武耳邊不停追問原因。
王德武被他纏得煩躁無比,發狂地抓了抓頭發,喊了一聲。然後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煩不煩啊!”
話一出口,王德武就後悔了,自己不應該遷怒彆人的。
徐東亮撅著嘴委屈道“不說就不說嘛,乾嘛吼我。”
“我說你就是活該,人家心情不好,你還給他添堵。”
許靳良揣著兩手,斜眼看向徐東亮。
“我沒有吼你。好啦,對不起!”
徐東亮聽到王德武的道歉,立馬勾著他的肩膀,嬉皮笑臉起來。
“逗你的啦。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走,我們打球去。”
一到了球場,三人像打了雞血似的,打的敵方節節敗退,個個垂頭耷腦的,像極了戰敗的公雞。
觀眾的歡呼聲好比那海浪,一聲比一聲高。
許靳良帶球虛晃繞過圍堵,沉下身子,雙腿下蹲,緊接著起身奮力一躍,手腕一投。隻聽見球網發出“唰”的聲音。
好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許靳良許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打過球了,身體積壓許久的壞情緒也隨之釋放出來。身體感到很輕盈,他笑得十分開心,發梢上凝積的汗水在冬日的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回過場,與前來的好友碰肩。
目光看到不遠處,一男一女並排走著。說話間女孩子笑容溫柔,男孩則體貼地舉起書本替女孩擋著刺眼的陽光。
這本該是大學校園裡最常見的事情。可在許靳良眼裡,這就是一根刺,尖銳且無情地紮向他的心臟。
笑容停滯在臉上,像慢放的電影,那笑容一點一點消失。陽光正暖,他卻像掉進了冰窟窿裡一樣。
盯著獵物一樣,睛睛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他緊緊咬著牙,前後嚼動,似乎要把某樣東西嚼碎咬爛,侵吞入腹。
哨聲響起,轉場已經開始。場上的人員防禦的防禦,進攻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