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定遠山寨一二十裡的地方,梁恒紮下了營寨,與山寨形成了掎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
梁恒收到了定遠城中密報,並且傳來準確信息,大元帥洪昌懷疑他與城中王堅大將軍有染,甚至要對其加以暗害。
副將張大春來到梁恒的中軍帳中,異常著急:“西南王,我等遠赴前來前來援助大元帥,結果卻成了旁支。”
“更有甚者,大元帥手下大將阿爾頓為了保存自己實力,讓我遠道之兵做了攻城先鋒,結果導致傷亡慘重。”
“休得胡說,攻城是我主動請纓,跟阿爾頓無關。”梁恒並不想與阿爾頓鬨得不和,便是為阿爾頓解釋。
“可是後來大將軍能夠帶著殘部安然無恙回來,甚至還救了阿爾頓和大元帥,他們反倒對你無端猜忌,
末將隻是心裡對你感到憋屈,我等乃是一片真心,卻被辜負了。”張大春心有不甘,為大將軍叫屈。
“大將軍,外麵有大元帥使人求見。”一名軍卒前來稟告。
“讓他進來。”梁恒想也沒想,便應了一聲。
沒有多久,便進來了兩名軍卒,看到梁恒隻是微微施禮:“梁大將軍,大元帥命小人二人前來請你去山寨議事。”
“大元帥有無說什麼事情?”梁恒臉色一沉。
“軍機大事,小人豈敢過問,大元帥隻說要速速前去,莫要貽誤戰機。”一名軍卒朗聲答道,顯出傲慢之色。
梁恒卻是不動聲色,冷聲道:“你二人且先回去,本將軍隨後就到。”
兩名軍卒離開而去,梁恒打算準備一番,去見大元帥洪昌,張大春急忙上前:“大將軍,末將擔心有詐。”
“你為何會如此認為?”梁恒心裡一驚。
“大元帥早就開始懷疑你了,你若是隻身前去,大元帥若是加害與你,豈不是中了他的計策。”張大春小聲提醒。
“末將以為,大將軍你在前麵而行,末將在後麵策應,若是大元帥真動了殺心,我等還有些許退路。”
“那便依你之計,切勿造成太大動靜,本將軍本無謀反之意,反倒坐實了。”梁恒無奈答道。
通往山寨有一條大峽穀,兩邊皆是崇山峻嶺,可藏無數雄兵。
梁恒隻帶了兩名隨從,騎馬通過峽穀,走到峽穀中間,卻看見閃出一隊人馬,隊伍最前麵的是張伯倫與阿爾頓。
“西南王,你好大膽子,大元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張伯倫坐於馬背上,怒指梁恒。
“張師爺,此話何從說起?”梁恒感覺脊心直冒冷汗。
“你與城中王堅通信,蓄謀造反,大元帥儘知,你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張伯倫手裡舉著幾封信箋,大聲嗬斥。
“張師爺,末將若是有反意,為何要隻身前來?”梁恒哭笑不得。
“你說你隻身前來,為何背後卻是旌旗招展,這又是何意?”阿爾頓用手指著梁恒的後方,怒不可遏。
梁恒回頭看去,隻見後麵塵土飛揚,正有大隊人馬匆匆而來。
“眾將士聽令,梁恒蓄意謀反坐實,大元帥命將其拿下,軍法處置。”阿爾頓舉起了令旗,一聲高呼。
梁恒身邊兩位一馬當先,擋在了前麵:“大將軍趕緊撤退,小人等在後麵掩護。”
隻可惜,這二人才奔出不久,便被亂箭射死,梁恒坐下火龍駒原是寶馬,隻見它四蹄躍起,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