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唯唯諾諾退下,在外麵也不敢竊竊私語,之前有一名宮女險些便丟了性命,誰再敢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後來,她們索性走遠了一些,看看四周無人,便小聲議論著。
“也難為陛下了,這麼多事情都要她一個人擔著。”
“我還是覺得陛下有些怪異,剛才我還看見她笑了。”
“你希望陛下哭嗎?”
“不是,她的那種笑很特彆,就像王將軍夫人和鄭將軍夫人的笑容一樣,好像也隻有已婚女子才有的。”
“休得胡說,陛下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你想找死?”
“我隻是跟你說了,再不敢跟彆人說,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跟池大人說說,萬一陛下真的病了,豈不是誤了大事?”
但凡能夠在宮中侍奉洪妍的宮女,則是做到了百裡挑一,不僅僅要為人機靈,還必須是知書達理。
“還是觀察兩日再說了,陛下這幾天太緊張了,換上常人非崩潰不可。”一名宮女沉思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
洪妍寢宮裡,幾道門完全關死,為了以防萬一,洪妍特意又檢查了幾遍,這才回到了最裡麵。
寢宮裡,有單獨的洗浴房,裡麵的保暖做得很好,有一個大木盆,裡麵則是不停的從一個大鐵鍋裡往裡麵注入熱水。
加熱水的燃料,還是薑祿之前送來的煤炭,若是感覺水溫不夠,再稍稍加入一些即可。
洪妍看著薑祿,仍然覺得不好意思,她從來沒有當著男人的麵脫衣服,更彆說洗澡,這是多麼害羞的事情。
“你怎麼了?”薑祿輕聲問道。
“祿郎,要不你回避一下,我,我真的感覺不習慣。”洪妍的臉通紅無比,猶如三月桃花。
“你我雖無正式拜堂,其實已經是夫妻,有什麼好忌諱的,我還要為你搓澡呢!”薑祿帶著壞壞的笑,便好像是餓虎撲羊。
“不要嘛!”洪妍嘴裡說不要,其實內心期待著。
平日都是宮女為她搓澡,她內心毫無漣漪,而今日是男子,是她心目中的情郎,怎不叫她心旌搖蕩。
薑祿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僅剩最後一件:“這下公平了,你我誰也不吃虧。”
洪妍低頭,寬衣解帶,自始至終不敢看薑祿一眼,直到往前躺在了溫水中,這才睜開了眼睛。
“祿郎,這還是夢嗎?”
薑祿淡淡一笑:“莊生夢蝶,從不計較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中,你隻當現實是夢,而夢是現實不就可以了。”
“誰是莊生?”洪妍詫異問道。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日後再跟你慢慢講。”薑祿輕言細語,雙手卻是溫柔為洪妍搓澡。
不久後,薑祿也跳入了大木盆中,與洪妍洗著鴛鴦浴。
再後來,二人穿衣回到了臥房,洪妍的臥房自是不同於彆說,雖然不是處處綾羅綢緞,卻還是儘顯溫馨奢華。
薑祿從來沒有如此放縱過,他不必急著回去。
這一夜,他跟洪妍恩愛了好幾回,直到二人皆是筋疲力竭才睡去,即便是睡著了,薑祿也緊緊地摟著洪妍,一刻也不願意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