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醫院走廊空無一人,消毒水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隻有急診室的燈還亮著,像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林夜白和白雨竹站在手術室外,等待著最新送來的受害者的手術結果。這是他們第一次找到一個還活著的受害者,或許也是揭開"蝴蝶計劃"真相的關鍵。
蘇雨晴的報道給了他們重要線索,讓他們及時發現了這個昏迷在醫院後門的年輕女子。她的症狀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模一樣:身上有手術疤痕,手掌心有新鮮的蝴蝶紋身。但這一次,命運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她是個幸運的人,"主治醫生走出來說,摘下口罩,露出疲憊的表情,"如果晚來半小時,就來不及了。藥物殘留顯示她被注射了大劑量麻醉劑,幾乎到了致命的程度。"
"她醒了嗎?"林夜白問,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急切。這個幸存者可能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能夠揭示"蝴蝶計劃"的內部運作。
"剛剛清醒,但還很虛弱。"醫生說,看了看手表,"你們可以進去,但不要問太多問題。她的身體狀況還很不穩定。"
病房裡,女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幾乎和床單融為一體。聽到腳步聲,她虛弱地睜開眼睛,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你好,我是警察。"林夜白輕聲說,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我叫張悅。"女孩說,聲音很輕,像是耗儘了全身的力氣,"他們他們要殺我"
"沒事了,你現在很安全。"白雨竹安慰道,握住張悅的手。她能感覺到女孩的手在微微發抖,"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張悅努力回憶著,每說一句話都要停頓很久:"我在"蝶翼醫療"做了雙眼皮手術。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我是最完美的案例。"她停頓了一下,"但術後他們說需要複查,要我去他們指定的診所。我去了那裡,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林夜白和白雨竹對視一眼。這個模式,和蘇雨晴調查的其他失蹤案件完全吻合。
"你記得診所的位置嗎?"林夜白小心翼翼地問。
"不太清楚,"張悅搖頭,眼神有些渙散,"但我記得那裡很安靜,像是郊區。手術室手術室的牆上有很多照片,都是年輕女孩。每個人的照片旁邊都有一串數字,就像是在標記什麼。"
這個描述讓白雨竹的心猛地一跳。那正是他們在廢棄診所發現的照片牆,每張照片後麵都標注著器官配型的編碼。
"後來呢?"林夜白追問,同時注意著張悅的狀態,生怕問得太急會影響她的身體。
"我被關在一個地方,那裡還有其他人。"張悅的聲音開始發抖,眼淚無聲地滑落,"他們說說我們是"蝴蝶計劃"的實驗品。每天都有醫生來查看我們的身體狀況,記錄各種數據。他們說我們的器官很完美,是最好的"她說到這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仿佛這些記憶讓她窒息。
白雨竹連忙遞上水杯,輕輕拍著她的背。她能感受到張悅身體的顫抖,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最讓我害怕的是那個戴蝴蝶麵具的醫生,"張悅繼續說,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他總是站在走廊儘頭看著我們。其他醫生都叫他"教授"。有一次我聽到他在打電話,說"貨物"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貨"。他說話的語氣就像在討論一件商品。"
"你有看到他的臉嗎?"林夜白問,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張悅搖頭:"他總是戴著那個麵具。但有一次,我看到他在換衣服。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道疤"
白雨竹的身體突然僵住,手中的筆掉在地上。那正是她父親的特征,一個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的細節。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記錄。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林夜白問,同時觀察著白雨竹的反應。
"是是那個醫生幫我的。"張悅說,語氣中帶著困惑,"他給我打了一針,說是例行檢查。但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外麵。他在我手裡塞了一個u盤,說這是給"她看向白雨竹,"給陳醫生的女兒的。"
白雨竹顫抖著接過u盤,這個小小的物體仿佛承載著千鈞重量。這一次,裡麵隻有一個視頻文件。當她點開視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視頻裡,陳明遠摘下蝴蝶麵具,直視鏡頭。他的臉比一年前消瘦了許多,眼神卻異常堅定:"雨竹,對不起。這一年來,我不得不隱姓埋名,潛伏在"蝴蝶計劃"內部。這個組織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他們在全國各地都有據點,背後有權貴撐腰。我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明天晚上八點,在老製藥廠,一切都將結束。蝴蝶計劃的核心成員會有一次秘密會議。所有的證據,都在那裡。"
視頻到這裡突然中斷,屏幕變成一片漆黑。幾秒鐘後,畫麵又恢複了,但這次陳明遠的語氣變得更加急促:"如果如果我出不來,這些證據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小心,警局裡"話沒說完,視頻就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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