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密布的夜空下,江海市第一醫院的舊址顯得格外陰森。破敗的大樓像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到來。林夜白站在醫院大門前,手中緊握著那個裝有關鍵證據的u盤。十年前的懸案、父親的死因,一切的真相都藏在這裡。
冷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枯葉。荒廢多年的住院部大樓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仿佛一道通往地獄的門。林夜白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生鏽的鐵門。
"我就知道你會來。"
聲音從三樓手術室的方向傳來。林夜白循聲望去,衛生局司長鄭建國正倚在門框上,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他身後的手術室裡隱約可見一個被綁在手術台上的人影。
"放了白雨竹。"林夜白的聲音很冷靜,但握著u盤的手卻微微發抖。
"當然可以,隻要你把u盤交給我。"鄭建國的目光落在林夜白手中的u盤上,"你知道嗎?十年前你父親也是這樣,為了救陳明遠,主動來找我們談判。可惜啊,他最後還是選錯了。"
林夜白一步步走上樓梯。每一級台階都像是通往深淵,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裡回蕩。三樓走廊上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將人影拉得很長。
"你父親是個聰明人,但太過正直。"鄭建國繼續說道,"他發現了"蝶翼計劃"的真相,卻不願意接受我們的條件。你說,這是不是很愚蠢?"
"我父親不是愚蠢,是有原則。"林夜白已經走到了三樓,"現在,讓我見白雨竹。"
鄭建國側身讓開。手術室的無影燈不知何時被打開,慘白的光線下,白雨竹被牢牢綁在手術台上。她的額頭上有一道傷口,血跡已經凝固。
"林夜白"白雨竹看到他,聲音有些虛弱,"你不該來的。"
"閉嘴!"看守白雨竹的壯漢嗬斥道,用槍托狠狠打在她的肩膀上。
林夜白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他很快壓製住了情緒。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讓所有人都陷入危險。
"u盤給你,人也要給我。"林夜白說。
鄭建國笑了:"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天真。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談條件嗎?"
"你說得對,我沒資格談條件。"林夜白突然露出一個冷笑,"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u盤裡的資料,我已經做了備份。如果我今晚出不去,明天一早,所有證據都會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郵箱裡。"
鄭建國的表情凝固了。他盯著林夜白,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但林夜白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破綻。
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悶響。白雨竹趁看守分神的瞬間,用儘全力掙脫了一隻手的束縛。她抓起旁邊托盤上的手術鉗,狠狠砸向看守的太陽穴。
"砰!"
看守應聲倒地。白雨竹翻身滾下手術台,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槍。
"林夜白,彆管我!"她用槍指著鄭建國,"u盤裡的證據比我重要!快走!"
鄭建國卻毫不慌張:"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遙控器,"這棟樓的每一層都安裝了炸藥。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我們就都要為"蝶翼計劃"陪葬。"
"你瘋了!"白雨竹的手微微發抖。
"不,我很清醒。"鄭建國的眼神變得猙獰,"這個計劃籌備了二十年,投入了無數資源。為了它,犧牲幾條人命算什麼?"
林夜白的大腦飛速運轉。現在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鄭建國顯然已經走投無路,準備同歸於儘。但他不相信對方會這麼輕易放棄生命,一定還有後手。
"等等。"林夜白說,"我們可以談談。"
"談?"鄭建國冷笑,"你父親生前也想和我談,結果怎麼樣?他從住院部頂樓跳下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入林夜白的心臟。多年來困擾他的謎題終於有了答案——父親不是自殺,而是被鄭建國親手推下去的。
"你"林夜白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彆激動。"鄭建國舉起遙控器,"想清楚,是要為你父親報仇,還是要保住這些證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雨竹突然開槍。子彈擦著鄭建國的耳朵飛過,打碎了他身後的玻璃。
"下一槍,我不會再打偏。"白雨竹的聲音冰冷。
鄭建國卻笑得更加猖狂:"你以為我會一個人來嗎?"
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閃出數個人影。他們都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手術刀。這些人動作敏捷,訓練有素,顯然不是普通的醫護人員。
"他們是"蝶翼計劃"特彆培養的人員。"鄭建國得意地說,"既是醫生,也是殺手。"
白雨竹連開數槍,但那些人早有準備,迅速躲開。一個殺手趁機撲上來,手中的手術刀直取她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林夜白抓起手術台上的輸液架橫掃而出。金屬架重重打在殺手手腕上,手術刀應聲落地。但更多的殺手已經圍了上來,銀光閃閃的手術刀在無影燈下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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