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下,一輛警車緩緩停在郊區的一座私人療養院前。林夜白和白雨竹走下車,抬頭看著這座略顯破舊的建築。
"就是這裡,"白雨竹說,"當年張守誠案件唯一的幸存者——劉護士長,一直住在這裡。"
專案組找到她時費了不少功夫。十年前的案件之後,她就從醫院辭職,幾乎與外界斷絕了聯係。如果不是林夜白父親的日記提供了線索,他們可能永遠找不到這個關鍵證人。
護工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安靜的病房。房間裡,一位六十多歲的女性坐在窗邊,目光呆滯地望著外麵。
"劉阿姨,"白雨竹輕聲喚道,"我們是警察,想和您談談當年的事。"
聽到"當年的事",劉護士長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她慢慢轉過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你們終於來了。"
林夜白在她對麵坐下:"我們在調查張守誠的案子。您是當時唯一的幸存者,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劉護士長的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那不是醫療事故,"她的聲音顫抖著說,"是謀殺。有人故意更改了藥物劑量。"
這個說法印證了林夜白的猜測。他繼續追問:"您看到了什麼?"
"那天晚上"劉護士長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一段痛苦的往事,"我在藥房值夜班。看到有人在調配藥物時做了手腳。但當我想報告時"她突然停住了。
"然後呢?"白雨竹輕聲問。
"有人威脅我,"劉護士長的聲音幾乎變成了耳語,"說如果我說出去,我和我的家人都會有危險。我我不敢說。"
"誰威脅您的?"林夜白追問。
劉護士長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他們很有權勢,能輕易毀掉一個人的人生。"
"您父親,"她突然看著林夜白,"他發現了真相,卻選擇了沉默。"
林夜白的心跳加快了:"您知道我父親?"
"他來找過我,"劉護士長說,"說他掌握了一些證據。但後來他也收到了警告。"
這個信息讓林夜白感到一陣心痛。原來父親不是不想追查真相,而是被迫放棄。
"為什麼要殺張守誠?"白雨竹問,"他發現了什麼?"
劉護士長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這個問題太危險了。即使現在"她環顧四周,"他們可能還在監視。"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護工端著藥走進來:"該吃藥了,劉阿姨。"
劉護士長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她用顫抖的手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然後開始服藥。
等護工離開後,林夜白打開抽屜。裡麵有一個舊信封,信封上寫著:"如果有一天有人來查案子,把這個給他們。"
信封裡是一份手寫的證詞和一些照片。證詞詳細記錄了案發當晚的情況,包括她看到的可疑人物和行為。而照片則記錄了一些藥品配置的異常記錄。
"這些年,"劉護士長說,"我一直活在恐懼中。但我把一切都記錄下來了,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您知道張靈的事嗎?"林夜白問。
劉護士長點點頭:"她是個可憐的孩子。但她選錯了複仇的方式。真正的凶手"她又一次停住了。
"您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不,"她搖頭,"但我知道他們和醫院的高層有關。張守誠發現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必須被滅口。"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白雨竹迅速站起來查看情況。
"你們要小心,"劉護士長急切地說,"他們的勢力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你父親就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群人就闖進了病房。為首的是療養院的院長:"不好意思,劉阿姨需要做檢查了。"
林夜白注意到劉護士長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但現在他們不能貿然行動,隻能暫時離開。
回到車上,白雨竹檢查著劉護士長給的資料:"這些證據很關鍵。但是"
"但是還不夠,"林夜白接過話,"我們需要更多證據來證明這是一個有組織的謀殺案。"
他看著療養院的方向:"她說的對,我們要小心。這個案子背後牽涉的勢力,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天空開始飄起小雨,雨滴打在車窗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在這個陰沉的下午,一個塵封多年的真相終於有了新的線索。但同時,更大的危險也在悄然逼近。
林夜白知道,他們必須儘快行動。不僅是為了阻止張靈的複仇計劃,更是為了還原當年的真相,為所有被傷害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而這個過程,注定充滿危險和挑戰。因為他們的對手,不僅僅是一個複仇的女孩,更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龐大勢力。
喜歡重案追凶:我在法醫室守夜請大家收藏:重案追凶:我在法醫室守夜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