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著窗戶,林夜白站在一座老舊的居民樓前。這裡住著他父親的老搭檔,退休法醫張教授。在調查陷入僵局的時候,林夜白想到了這位父親生前最信任的同事。
門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在門口："我就知道你遲早會來。"
張教授的房間裡堆滿了醫學書籍和舊案卷宗,牆上掛著幾張泛黃的合影,都是他和林正國年輕時的照片。
"我一直在關注這個案子,"張教授給林夜白倒了杯茶,"你父親當年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
"您知道些什麼？"林夜白問。
老人從書架上取下一個布滿灰塵的檔案袋："你父親臨終前托我保管這些資料。他說,如果有一天你來查這個案子,就把這些給你。"
林夜白打開檔案袋,裡麵是一疊手寫筆記和一些照片。從字跡可以看出,這些都是他父親的調查記錄。
"你父親發現有人在進行人體實驗,"張教授說,"用重症病人測試新藥。"
"張守誠？"
老人搖搖頭："不,張守誠隻是個替罪羊。他發現了實驗的存在,威脅要舉報,所以被滅口了。"
"那為什麼我父親不揭發真相？"
張教授歎了口氣："因為那些人威脅要殺你。你父親才不得不保持沉默。"
這個答案讓林夜白心頭一震。他翻開父親的筆記,裡麵詳細記錄了一個代號為"x27"的藥物實驗。這些實驗完全無視醫學倫理,直接在病人身上測試未經驗證的藥物。
"當時醫院高層都參與其中,"張教授繼續說,"他們打著醫學研究的旗號,實際上是在用病人做小白鼠。張守誠發現後,收集了大量證據準備舉報。"
"然後他就死了？"
"對,而且是用最具諷刺意義的方式。他們用實驗藥物殺死了他,然後偽裝成醫療事故。"
林夜白翻到筆記的最後幾頁,發現了一些複雜的化學公式和實驗數據。這些記錄顯示,張守誠死前正在研究一種新型解毒劑。
"這些數據"他指著筆記,"看起來很眼熟。"
"因為現在那些中毒案件使用的毒素,就是基於這個配方研製的。"張教授說,"張靈繼承了她父親的才能,但用在了複仇上。"
就在這時,林夜白的手機響了。是白雨竹發來的消息：法醫室又收到了一個可疑包裹。
"你要小心,"張教授說,"那些人現在可能還在醫院裡。他們不會允許真相被揭露。"
"您知道他們是誰嗎？"
老人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這個問題太危險了。但是"他指著筆記本的某一頁,"你父親在這裡留下了線索。"
林夜白仔細查看那一頁。表麵上看是一些普通的工作記錄,但在紫外線下,顯現出一行隱藏的文字：
"真相就在x27項目的負責人名單裡。"
"這個名單在哪？"
"應該在醫院的機密檔案室。"張教授說,"但是要找到它並不容易。那裡的檔案都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張教授！"林夜白趕緊扶住他,發現老人的呼吸急促,瞳孔開始擴散。
這些症狀和最近的中毒案件一模一樣！
林夜白立即撥打急救電話,同時給方青發消息要求支援。但他知道,張靈可能已經提前一步布局了。
在等待救護車的時候,張教授艱難地說："你父親還留了一樣東西在"他指著書房的一個暗格。
林夜白打開暗格,發現一個密封的鐵盒。裡麵是一支注射器和一份手寫的配方。
"這是解藥？"
張教授點點頭："你父親研製的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但當醫護人員趕到時,張教授已經失去了意識。
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林夜白檢查著鐵盒裡的物品。除了注射器和配方,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年輕時的父親和張教授,他們站在醫院實驗室門前。而在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字：
"有些實驗,比毒藥更致命。"
醫院裡,張教授被緊急送入搶救室。林夜白站在窗外,看著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他知道,這不是巧合。張靈選擇在這個時候對張教授下手,一定是為了阻止什麼重要信息的泄露。
而在醫院的某個角落,那個設計這一切的人,可能正在注視著這場她精心安排的"意外"。
白雨竹匆匆趕來："法醫室收到的包裹裡是一份名單。"
"x27項目的名單？"
她點點頭："但是有一頁被撕掉了。而且"她壓低聲音,"名單上有一個熟悉的名字。"
"誰？"
"方青。"
這個名字讓林夜白想起了什麼。他翻開父親的筆記,在最後一頁找到了一個模糊的備注：
"小心方青,他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雨越下越大,打在醫院的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個充滿未知的夜晚,一個關於背叛與忠誠、生命與死亡的故事,正在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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