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的燈光依舊明亮,仿佛與醫院其他區域的混亂完全隔絕。楊寒星躺在檢查台上,仍然處於昏迷狀態。林夜白正在分析從她手中找到的那份文件,而張靈則在一旁整理父親的遺物。
"這些都是我父親生前最後幾天整理的資料,"張靈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筆記本,"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把最重要的證據都藏了起來。"
林夜白走過去,發現這本筆記與之前看到的都不同。它的封麵很普通,但內頁卻經過特殊處理,每一頁都像是經過防水加固。
"等等,"張靈突然注意到筆記本的裝訂處有些異常,"這裡好像藏著什麼。"她仔細檢查後,從裝訂縫隙中取出一個扁平的物體。
那是一張芯片,不到指甲蓋大小,但卻閃爍著金屬的冷光。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張靈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一定在上麵記錄了所有參與者的名單。"
林夜白接過芯片仔細觀察:"這種加密芯片需要特殊的設備才能讀取。"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淩晨三點,我們得想辦法儘快破解它。"
就在這時,楊寒星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感覺怎麼樣?"林夜白立即上前查看她的狀況。
"頭很暈但沒什麼大礙。"楊寒星試圖坐起來,"我記得我在檔案室外麵看到有人注射了什麼東西"
"是一種快速作用的鎮靜劑,"林夜白說,"幸好劑量不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寒星努力回憶著:"在我失去意識前,看到檔案室裡有人在銷毀文件。那個人那個人好像不是孫明。"
林夜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也就是說,醫院裡還有其他知情人。"
張靈這時拿著芯片走到電腦前:"我在父親的筆記裡找到了一些提示。這個芯片需要特定的程序才能讀取,而這個程序"她快速在鍵盤上輸入了一串代碼,"應該就在醫院的主係統裡。"
電腦屏幕上開始出現大量數據流,最後停在一個加密界麵上。張靈繼續輸入了幾個命令,屏幕突然閃爍了幾下,然後顯示出一係列文件目錄。
"這些數據顯示,這個網絡背後站著一個神秘的醫藥集團。"張靈一邊查看文件,一邊說,"蝶翼製藥,他們資助了所有實驗。"
"但為什麼?"楊寒星問道,"為什麼要進行這種危險的人體實驗?"
正當張靈要回答時,電腦屏幕突然變成了一片血紅色。一個蝴蝶形狀的標誌在屏幕中央緩緩旋轉,然後分裂成無數個小蝴蝶,像病毒一樣開始吞噬屏幕上的數據。
"不好!"張靈飛快地敲擊鍵盤,"有人在遠程刪除數據!"
林夜白立即拔掉了網線,但已經太晚了。屏幕上的文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隻留下一串串意義不明的代碼。
"等等,"楊寒星突然說,"你們看這個。"她指著屏幕角落的一個小窗口,那裡顯示著一串ip地址。
"這是數據刪除指令的來源地,"張靈快速記下地址,"來自省立醫院的網絡。"
林夜白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彆再查了。有些真相,知道得太多反而是種負擔。"
幾乎是同時,法醫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張教授?"林夜白認出了來人,是省立醫院神經科的主任張維。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張維的聲音很平靜,"關於十年前的事。"
他走進法醫室,隨手關上門。在燈光下,林夜白注意到他的白大褂口袋裡似乎裝著什麼東西,形狀像是一個注射器。
"你也參與了實驗?"林夜白警惕地問。
張維搖搖頭:"不,我是來阻止這一切的。十年前,我就發現了蝶翼製藥的真實意圖。他們不是在研發治病的藥物,而是在製造一種可以控製人思維的毒素。"
"但你為什麼現在才站出來?"楊寒星問。
"因為時機未到。"張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這裡麵有所有的證據。蝶翼製藥的背景、實驗的真相、參與者的名單包括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被他們滅口的。"
就在這時,醫院的廣播係統突然響起刺耳的雜音,然後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注意,全體醫護人員請立即撤離b區。重複一遍,全體醫護人員請立即撤離b區。這不是演習。"
張維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他們來了。"
"誰來了?"林夜白問。
"清理者。"張維快速將u盤塞給林夜白,"他們負責銷毀所有證據,包括知情者。現在立刻離開這裡,從消防通道走。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些你最信任的人。"
話音剛落,整個法醫室突然陷入了黑暗。應急照明係統發出微弱的紅光,在牆上投下詭異的影子。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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