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澤野站在電梯裡,看著樓層數字不緊不慢的變化,急得跳腳。
看來買對麵樓棟還是遠了,他就應該住池澈樓下!
再給那小子家裡安幾個隱形攝像頭,時刻監視心存不軌的小崽子!
終於到達一層,駱澤野狂奔出去。
剛進池澈那棟樓電梯廳,就被物業管家攔下:
“先生,您不是這棟樓的業主,不能上去!”
“你看我臉上貼哪棟樓了?管這麼寬!”駱澤野直接推開人,往電梯裡闖。
管家攔不住,隻得給業主打電話。
畢竟這人在小區鬨出過事,還被警察帶走了。
沒想到半個月後變成隔壁樓棟的業主,又大搖大擺住進來。
池澈正在衝藥,就接到物業管家的電話。
“知道了,沒事,讓他上來。”他掛了電話,唇角勾起一抹笑。
果然還是坐不住了。
這人從局子出來,一舉一動全在自己監視之中。
連那副每日對著自家客廳的望遠鏡,是什麼品牌、型號,在哪裡購買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己不過衝個藥,就讓駱澤野以為
池澈笑容更深,拿著杯子不慌不忙地晃蕩。
鐺鐺——
鐺鐺——
門鈴響起。
楚葉趿著拖鞋從臥室出來。
“誰啊?”他問池澈。
大晚上的又沒點外賣,照尋常情況,不會有人上門的。
池澈搖頭,拿著杯子走向玄關。
他沒有去看可視門鈴,而是直接打開大門。
門外的人唰得一下衝進來,嚇了楚葉一跳。
駱澤野?!
看清那張臉,楚葉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往臥室裡跑。
他快速甩上門,反鎖,身體死死抵住門板。
駱澤野就是噩夢!
被他傷害的一幕幕,好不容易埋起來不去看,這人卻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大半個月他連門都不敢出,把池澈的房子當做高塔堡壘,以為守在裡麵就可以安穩度日。
沒想到,駱澤野不肯讓他安生!
“你來我家,什麼事?”池澈依舊淡定,端著杯子走到駱澤野麵前。
“你還敢問?!”駱澤野奪過他手裡的杯子,“你在裡麵放了什麼?!”
“你竟敢給楚葉下藥!你無恥!齷齪!”
池澈瞥了眼被他搶在手裡的杯子,沒有辯駁,而是問:
“你看到了?”
“什麼時候看到的?”
“怎麼看到的?”
駱澤野被問住。
他總不能不打自招,說自己住在對麵,用望遠鏡監視到了吧。
楚葉就在房間裡,隔著門也能聽見他們說的話!
這個池澈,奸詐得很!
“為什麼回避問題?!你敢說你沒在杯子裡放東西?!你自己敢喝嗎?!”
駱澤野說著,把水杯往池澈臉上懟。
池澈沒有躲,而是抬手一揮,打掉駱澤野的手,也打掉他手裡的杯子。
咣當一聲響,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楚葉聞聲,顧不上懼怕,開門跑出來。
“池澈,你有沒有事?!”
他的焦急和關心,從臉上,動作,聲音,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