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楚不慌不忙的對上,幽幽又帶輕鬆說道:“莯蒔已經答應了,我們不久後就會完婚”
鐘亦書驚愕看向南莯蒔,她端來茶水聞言神色未變,反而笑意柔和:“還沒來得及告訴乾爸乾媽,希望哥替我保密,我想自己親自告訴他們”
鐘亦書感受一股寒意凍住四肢百骸,嗓口死死被堵住,他快速低頭掩飾狼狽,抓起滾燙的茶杯放在手中,任由手心燙到緋紅。
半響,才澀然詢問:“為什麼……這麼快”
“因為我想娶她,迫不及待”周慕楚替了南莯蒔開口說。
南莯蒔輕打他一下,示意他彆亂說,坐下來很輕柔的開口:“因為我們不想再錯過彼此”
鐘亦書終於抬頭,眼睛乾澀的厲害,對上她清澈見底的眼眸:“他……是誰”
“周慕楚,我初戀”
她之所以直白,也是隱晦告訴他自己的心思,她可以大方說出來,也希望他能大方放下,她不會將那晚放在心上。
他們是親人。
鐘亦書忘記了自己怎麼出的門,怎麼坐上車,腦子裡反複回想的都是那句‘周慕楚,我初戀’帶著甜蜜笑意的眼睛最為明亮。
原來,他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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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他們如約而至,姓周拉來一卡車禮物,差點沒把二老嚇壞。我就在一旁看著他三言兩語把我父母哄得暈頭轉向,看的我暗中嗤笑,明明在我麵前不是這樣的人,卻願意在他父母麵前當兒子,我承認我是有些妒忌。
妒忌莯蒔永遠不會用富有愛意的眼光看我,妒忌他肆無忌憚描繪他們以前,現在,未來。
他們走後母親找到我,女人一直都很細心,也是唯二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怕我傷心側麵安慰我,又怕我放不下告誡我。
其實母親的擔心真的沒必要,在知道他姓周的時候我就放棄了,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那段時間。
過早遇見能驚豔一生的人,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何況,他們是年少。
是我跨越一生都無法捷越的終點。
我妹妹莯蒔結婚了,穿著耗費幾個月手工定製的婚紗,設計圖還是我畫的,美得不可思議嫁給了那個小混混,不,是姓周的。
婚禮很盛大,盛大到整個‘林蒔’作為陪嫁,嗯,他把‘林蒔’送給我妹妹了,還在婚禮上說,願意一輩子為我妹妹打工,因為她早早就賠上了一輩子。
偶然間一次和他一塊洗澡,看見他身上明顯的疤痕,我就多嘴問了一句,他卻似笑非笑睨著我說了句我始終不懂的話‘是福不是禍’
我隱約察覺這傷疤有故事,就像他身上的紋身一樣。
至於他們婚後生活,這麼說吧,從姓周的以後,我就沒見過這麼慫的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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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周慕楚倚靠在門上,每隔五分鐘喊上一句,聲音不敢太急不敢太大,唯恐吵到裡麵人睡覺了。
長時間沒人來開門,他就蹲在大門口姿勢熟稔的找白毛借錢。
白毛也是爽快【哥,又惹嫂子生氣了?這次是因為什麼】
周慕楚隨手快速打出字,還不忘期待望眼門縫【公司一女的,沒事往我身上倒,剛巧你嫂子探班】他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看見了,即使推開及時,還是完蛋。
白發那邊哈哈笑出聲【這都第三次了吧,難怪嫂子生氣】
周慕楚這邊冷笑一下,劈裡啪啦打下一行字【所以誰讓你們招這些女的進來,年終獎扣完】
【彆啊哥,小弟還沒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