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硯,昨天馬夫子摔了個狗吃屎,哈哈哈,我就說欺負你的人都會被收拾,這不是報應來了”
少女倒掛在樹上,散發的墨發柔順飄蕩,奇怪的是衣服卻緊緊貼在身上,她勾起紅唇有意無意的將秀發垂掉在樹下站的筆直的小男孩脖子處。
他毫無反應,抿著唇目視前方眼裡缺少這個年齡的童真活潑。
南莯蒔歎息一下“小趙硯,不愛笑的人難討夫人哦!”
她玩的晃晃悠悠間,那個討人厭的巫師又來了。
拄著手杖,另一隻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看著小趙硯“走吧”
小趙硯跟著他走遠,莯蒔氣的去踹巫師的拐杖,自然踹個虛空,可奇怪的是古怪的拐杖突然散發出瑩色光芒,這種異常讓巫師停下腳步。
小趙硯也順著視線看了拐杖,眼裡帶著疑惑。
“咦?”南莯蒔很是好奇,看著巫師舉起拐杖念過咒語掃視周邊,眼神犀利帶有殺意,她有些躍躍欲試,難道真的能看見她。
可結果到底讓她失望了,巫師什麼都沒看見,最後帶著小趙硯走了。
他把小趙硯帶去一個全是小孩子屋子裡,這裡的孩子都是小趙硯被救以前的模樣,骨瘦如柴,不同的是他們眼裡充滿了求生欲望身上牙齒還有手裡還有殘留的血漬。
小趙硯進來時他們眼睛都在冒光,卻又懼怕身邊的“大人’不敢上前。
小趙硯疑惑的回頭看向巫師,不懂他什麼意思,卻隻見巫師遞給他一把刀將他往前推了一步,又在他的懷裡放上了幾塊饅頭。
這一舉動無疑在釋放信息,儘管小趙硯反應很快將饅頭丟向人群,可他們還是很快朝他撲來。
雪白的饅頭無人在意很快被踩踏在腳下爛成一團。
莯蒔護著他,卻被數隻爪子穿過。
巫師冷眼看著這一切,說“你記住,自己的東西若是不護好,便會有人來搶,唯一能救你的就是你手裡的”
“放你狗屁”南莯蒔氣的爆粗口“丫的,就你手賤好好的非把他往危險裡推,你媽以前是這樣教你的嗎?一堆歪道理的逆子!”氣的血氣上湧。
那晚小趙硯十分狼狽,幾乎死在那裡,人前沒掉一滴淚,人後卻躲在牆角瑟縮成一團,包子臉上滿臉淚水。
莯蒔蹲在他旁邊心疼掉淚,一大一小哭的都很安靜“沒事,沒事,我們小趙硯長大後可厲害了,再沒有敢欺負你,隻能你欺負彆人”
吃飯時巫師不再準備熱飯,而是直接將活雞摔到他麵前,“以後,這就是你的膳食”
莯蒔想起那碗血,原來如此,她厭惡極了巫師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巫師卻是越發嚴厲,隻讓他挑戰比自己強大的,看著他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站起。
這年小趙硯十歲了,再也不是那個躲在牆偷偷哭的小男孩。
他已經可以麵無表情和狼王對峙了。
12歲的趙硯可以在軍隊遊刃有餘,
13歲的趙硯挑戰副將,
16歲的趙硯當上將軍,
17歲的趙硯攻下城池無數令敵人聞風喪膽,將惡人國疆土擴大幾倍。
莯蒔看著小趙硯一步步走到現在殘忍嗜血的少年將軍,已經有了日後煞神的雛形,她托著下巴坐在擠在他的將軍椅上歎息“趙硯,你累不累,乾嘛那麼聽巫師的話,這麼著急去打架”
“受傷了怎麼辦?”
她一如往常一樣絮絮叨叨,少年依舊固執的乾著自己的事情,每個指令都是乾淨利落的粗暴。
這天他果然負傷了,莯蒔氣的跳腳,“都說了不要讓自己受傷,藥在桌子左手邊,還不快去拿”
少女站在桌子麵前指著藥品,又氣又急。
“來人”少年沒讓她等太久,進來一個貼身士兵。
“把藥拿過來”
士兵顯然很是懼怕這個少年將軍,遞藥瓶時手都是抖的,莯蒔抱臂在後麵念叨“叫你受傷吧,不聽話連個敢上藥的人都沒有”
話雖是這麼說眼神確實急切的。
少年一天天長大變得更加嗜血殘暴,甚至到了連一點點血漬都要發瘋的地步,莯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滋啦……
像是老舊的門被推開的聲音,莯蒔跟在趙硯身後,看著他走向床邊,床上躺著年老的巫師,他看起來虛弱極了,再沒有初見時的高高在上。
“巫師大人”穿著玄色暗袍的趙硯俯視著他,麵無表情。
巫師望著他,還在笑“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出色,不愧是被上天選中的人”
莯蒔在身後亮起爪子,恨不得撓上巫師一爪子,她一點都不心疼巫師,隻是心疼那個小小的少年。
“是嗎?那上天沒告訴你,你會死在這裡嗎?”趙硯顯然對此不屑一顧。
巫師笑起來,並不在意他的話語和他對自己態度,即使躺在床上卻依舊固執。
他孱弱到說幾句話都要喘息半天,趙硯沒待太久,很快就走了。
莯蒔自然要跟著走,隻是剛走幾步就聽見巫師虛弱的聲音“要走了嗎?客人”
莯蒔腳步頓下,看了看趙硯走遠的腳步,疑惑回頭“你能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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