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於暗處,名為影衛,一生受命主人,生死不由己。
保護和殺人皆為主,我想著總有一天我會死在主人前麵,也算是死得其所。
那天跟著主去參加一場平平無奇的宴會,她卻突如其來闖進這裡,一身紅衣耀眼奪目,比我劍上的血還要來的熱烈。
她和巨蚺搏鬥,那場麵沸騰了我全身血液,心跳如雷使我沒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她過於嬌媚像個不折不扣的女妖,細細想來妖妃的名稱,事後也是在場畫師一副巨蚺纏繞圖描繪後才傳出來的。
在場絕大部分的神色都在我的監控下,他們表現的比我更加瘋狂,更加狂熱,我想如若不是主上的名頭太盛,恐怕她早就被蠶食乾淨了。
不過她能殺死巨蚺是我和主上都未曾想象到的,她以為她的小動作很隱秘,卻不知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主上的眼睛,她手裡突然拿出從未見過的東西,那東西才是她能打死巨蚺的關鍵。
這也是主上起了興趣的關鍵,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事後主上親自查驗了巨蚺屍體,雖然那處詭異的洞被她破壞,可時間沒來得及證據還在。
我不知道主上想怎麼處置她,不過我很快就被安排過去監視她。
連續幾天她都很正常,不過主上卻不正常了。
我見她急忙往外走趕緊報告主上,沒想到她誤入東廠,東廠的人能說出那番話不奇怪,主上從不把後宮女人當妃子,在他眼中那些妃子和宮裡的宮女太監地位等同。
東廠稍微有些用處在她們之上,後宮的妃子被東廠打了殺了也沒處申冤,這王土上沒有王法隻有趙硯。
可我不想讓她死,這是我第一次生出違背指令的想法,指令高於影衛生命。
違背前,主上來了,我第一次見主上為一個妃子著急,甚至……哄她?
她與主上十分相熟,不是我印象中的關係,才短短幾天,他們更像是認識許久,她肆無忌憚的對主上發脾氣,能在主上這裡肆無忌憚的,也難怪妖妃傳聞漫天。
始料未及,有幸見過主上的盛寵,當夜影衛的最高指令變成了蒔妃娘娘,與之相比交出國庫鑰匙,遣散後宮好像也沒那麼詫異,他們冷血如此的帝王有朝一日也會動心。
做兔子燈那晚其實我也做了,有些出格的舉動就像脈象一樣無法避免無法控製。
我將兔子燈放在陰暗的角落裡,不在乎她看不看得到,總要有人為她在暗裡亮起一盞,明處那麼多的兔子燈,她在乎的是手上那盞。
她失蹤那晚影響不止全城,影衛也差點被問責,煞神再次出現比以前還要恐怖,我也在慶幸最後找到她。
我萬萬沒想到祭司用秘術逃脫後甚至培養出一批使徒,我和他們打的激烈最終勉強戰勝時看見蒔妃娘娘被帶走了。
我強硬用秘術提升內力損耗壽命,頭發瞬間如白雪,我一心隻想救她,甚至無關命令。
大寶的犧牲讓我得了一點空隙,我用最後的壽命燃燒為代價帶走她,頭發眉毛全白,我知道主上沒幾天就會回來,在此期間我要保護好她。
為此我特意重新折回宮裡拿出她喜愛的獸皮,差點死在哪裡也隻為讓她舒服些,畢竟主上恩寵我達不到,我能做的隻有這些。
凡我能給,我皆想送上。
主上回來了,雷霆之怒屠殺半城,這些我都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為大寶靈魂引路的夜晚。
他站在巫師說的地方虔誠又認真的在向大寶道謝,那晚他神色凝重像是下定了決心,我知道主上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背叛。
可主上不僅不怪,甚至以內力填補我的損耗,大半生的內力皆補給我。
我原不懂,後來才知道他是讓我繼續執行最高指令,為娘娘布局。
國庫早就在大婚當日,轟轟烈烈繞城時就被轉移走了,就連騎兵和地士也被安排隱秘躲藏起來,而掌控這一切的手令就在娘娘手上。
外麵人以為掌控天下,卻不知周邊早已布滿危機,睡夢中便可取國主人頭,換句話說,隻要娘娘願意,她隨時可以改朝換代稱女帝。
主上沒這麼做,也沒這麼教,恐怕是早就想到娘娘不喜這些心煩之事,他替她想的周到。
我也在棋局之中,甘願淪為守護者。
沒想到娘娘願意以死相隨,我這才明白主上和娘娘的感情值得對方生死相許。
主上莫名其妙病好了,我又想起那個神秘的物件,娘娘到底是不是妖看主上如何定義。
病好身體卻弱了,我知道我新的最高指令來了,這次不是指派,是我自己,因為娘娘早已釋放影衛營,包括我。
我餘生都會奔波在為主上找尋恢複身體的藥上,願她常年陪伴主上喜樂無憂。
我這束縛的一生,唯你是肆意一場——影衛
——
大寶番外
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仙女,就站在我家屋內,我感覺我全身都是熱的,看她一眼都是褻瀆。
她一定是從天而降,不是落難而是臨幸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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