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雲鶴說著皺眉看向青鳶,“公主,此地不宜久留,雖然霍老鬼受傷逃竄,但此地極為險峻,我們還是儘快通過為好。”
青鳶點頭,“就依公子之言,我們即刻走。”
眾人返回馬車,此一番廝殺,殞傷了五六個高手。即便暗衛武功極高,但經不住骷髏太多。它們死咬住,生生將人拖入深淵。
“公主,前麵有情況。”
青鳶剛剛踏上馬車,前去探路的侍衛急匆匆返回來稟報。
青鳶眉一皺,“又出了何事?”
“前麵死了好多人,是‘暗夜流光’的殺手。”
青鳶又一驚,這條‘冥王道’是她臨時決定的,沒想李鴻燦竟然在這條道上布置下如此多人手。
雪雲鶴建議道,“請公主上馬車,我們這便過去看看。”
陳琬琰也鑽進自己馬車,血紅綾救了她,此刻正盤在她腕子上吸血。它周身流光溢彩,似乎比之前有了些不同的變化。
它原先隻是一條細窄的絲帶,現在似乎比之前寬大了不少。比之前更加機警靈動,但它動不動就吸血的毛病,讓她有點小頭痛。
馬車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一轉彎處,青鳶下了馬車,眾人驚悚地看到並不算寬的山道上整整齊齊碼了一溜的屍體,已然有三十多具。其裝扮與死在落鳳山莊之前屍體並無不同。
雪雲鶴陰著臉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傷口,又轉動他們頭頸,看到後頸果然也烙著狼形的紋路,他低沉一聲。
“是‘暗夜流光’的人沒錯。”
陳琬琰接口,“他們似乎經過了打鬥,瞧這些人身上的傷口也比較多,雖然那致命的傷口也是割喉,但竟然割了三四次,可見埋伏在這裡的人武功更高。”
青鳶搖頭,“不是埋伏在這裡的人武功更高,而是殺他們的人實力弱了。”
“公主的意思,是這個人受傷了,實力大減?”陳琬琰驚疑一聲。
青鳶歎息,雪雲鶴接過話,“公主判定的沒錯,此人確實受傷了,而且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可這個人是什麼人呢?還使用這麼奇怪的兵器。”陳琬琰念念道。
沒人回答她。
“公主,不管怎樣,此人既然是來相助的,我們就不要辜負他的努力,儘快離開‘冥王道’。”雪雲鶴建議。
青鳶沒說話,轉身就上了馬車。
陳琬琰看了雪雲鶴一眼,輕聲道,“看來此人殺了這些埋伏的殺手,卻沒防住霍老鬼。”
雪雲鶴歎息一聲,“霍老鬼擅長傀儡術,武功卻是一般,若不然此次也不能輕易傷了他。至於這些人,想必是與霍老鬼響應的。沒想竟遭人暗殺。”
陳琬琰哼一聲,“捉鷹的卻被鷹啄了眼睛,也是常事。”
雪雲鶴上前兩步一下子抓起她的左手腕子,上麵血紅綾流光溢彩,陳琬琰不想讓他看到,急忙抽手,卻抽不回來。
她皺眉,“它救了我,吸點血不算什麼。”
雪雲鶴卻陰了臉,“這個小東西不知足。”說完,他手指往血紅綾手上一點,血紅綾扭動了兩下,頓時黯淡下去。
“你做了什麼?它不吸飽怎麼替我打架?”陳琬琰甩了甩手。
雪雲鶴陰著臉,“雖然它認你為主,但你也不能任它肆意吸你的血,這個東西有靈性,卻甚是貪婪。下次,不可任它如此。”
陳琬琰眨眨眼,瞟了雪雲鶴一眼,見他眼中溫柔至極,若不是山道有些黑,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他這是在心疼她?
“走吧!李鴻燦不會善罷甘休,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雪雲鶴丟下這句話,便抬腳就走。
“吼吼……”一直蹲在旁邊的雪莉卻眯著狼眼衝她吼吼了兩聲,陳琬琰卻聽出了促狹的意味。
她衝雪莉撇嘴,“你懂什麼?他這根本不是關心我,而是嫌血紅綾太貪婪,我也覺得有必要教訓它一下。”說著,她屈手在血紅綾上彈了一指。
如此牽強的理由,連她自己都紅了臉。
雪莉更是高傲地仰著狼頭,滿狼眼都是對她的鄙視。
天亮時分,他們終於走出了‘冥王道’。一夜驚魂未定,車隊在前方樹林稍作休息,月落準備了早膳。過了‘冥王道’,之後的路便一馬平川,也就離陳國邊境越來越近了。
月落又跪下來求青鳶,“公主,就讓婢子扮作你可好?這一路凶險,公主不讓婢子代你入陳,那就讓婢子替你擋下這一路的凶險。也算給公主多一層保障。”
青鳶一怔。
陳琬琰正吃著早膳,聽了月落的話,與雪雲鶴對視一眼,突然她衝他調皮地眨了下眼。
雪雲鶴一挑眉。
陳琬琰接口道,“公主,我覺得月落的提議非常好,李鴻燦這個人我知道,簡直是世上最陰險狡詐的小人,不達目地絕不罷休。咱們剩下這兩天的路程,怕是不好走。月落如此,也是想保證公主順利入陳,公主不防考慮一下。”
陳琬琰話落,暗暗踢了雪雲鶴一腳。
雪雲鶴咳嗽一聲,懂了她的意思,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眸中蘊含笑意,也衝青鳶勸道,“公主放心,我這秘術可以短暫改變你二人容貌,兩天後就會恢複如初,不耽誤公主入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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