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們四人頂著烈烈驕陽又匆忙趕路,四人都沒有再說話,似乎還在想著隱宮的宮殿。
此次進入‘幻境蜃樓’,雪莉並沒有跟來,雪雲鶴讓它自己去找藏身地,雪莉便離開了蘭頓鎮,一路向西狂奔,與它的狼群彙合。
“殿下,是雪雲鶴的雪狼王,沒想雪雲鶴竟讓它獨自離開了。”
不遠處的一棵胡楊樹後,南宮豔豔抱著臂繞出來,一身大紅的緊身武士服勾勒著玲瓏曼妙的身段,她目光淩厲地看著雪莉從眼前一閃而過。
正坐在樹下把玩著玉簫的李鴻燦聞言頭都沒抬,“看來蕭榕和雪雲鶴已經離開了蘭頓鎮進入了‘幻境蜃樓’。”
南宮豔豔扭頭瞅著蘭頓鎮的方向,“沒想前朝蕭氏滅亡後,僅存的後人竟然還守在這個破地方。殿下,現在便是個好機會。隻要蕭氏徹底亡了,世間就再不會有什麼皇室正統了。況且,蕭榕殺了我們那麼多人,總該找他的族人算一算帳。”
南宮豔豔眼睛裡冒著殺機。
李鴻燦嘲弄一聲,“無需我們動手,蘭頓鎮這點人,本王還未放在眼裡。倒是蕭國司馬大國師一脈,隱忍那麼多年,‘不死心’一出,想必他們又該蠢蠢欲動。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南宮豔豔忽閃了下眼睛,“殿下的意思蕭國的大國師與蕭氏並不是一條心?”
李鴻燦冷哼一聲,“若是蕭國大國師真與蕭氏皇族是一條心,三百年了,蕭氏怎麼可能代代單傳人丁越來越少?而且每一代蕭王都是短命。外人隻道是因為加持封印耗儘心力,其實就是蕭國的國師根本不希望蕭氏人丁興旺,這樣每一代蕭王托孤之時,司馬大國師便會對幼子恩威並重。”
南宮豔豔倒抽一口氣,“原來如此,可憐每一代蕭王都將國師視為恩師,還將他們的法器供奉在蕭氏宗祠裡。真是所托非人啊!”
李鴻燦懶洋洋地靠著胡楊樹,一雙美目波光瀲灩,他瞟了瞟一望無際的沙漠,淡冷一聲。
“派人盯緊司馬家族的人,看他們究竟什麼時候動手。記住了,本王隻要‘不死心’和蕭氏隱宮的寶藏,若是誰敢阻礙本王,格殺勿論。”
南宮豔豔心神一醒,立馬恭敬一聲,“是。”
晚上,陳琬琰四人搭了兩個帳篷,夜間起了風沙,溫度極低。四人便窩在一個帳篷裡啃乾糧,帳篷頂上懸著一顆夜明珠。駱駝俯臥在帳篷邊,蕭榕極有經驗,一切都做的有條不紊。
陳琬琰有些魂不守舍,吃的極少,心頭總有絲不安,卻又說不出為什麼?
此次她將‘瀟湘’也帶來了。
青鳶看著陳琬琰手撫在‘瀟湘’上,眉眼低垂,一臉的不高興。
“七妹妹有心事?可是上午看到的隱宮讓你心裡不安?”
陳琬琰很是詫異青鳶的敏銳,她抬起頭,淡淡一笑,“或許我與蕭溫寧都擁有‘不死心’的緣故,自從她被‘瀟湘’引來後,我總能時時感覺到她的存在,而她的心緒,也在影響著我。”
蕭榕微有驚訝,“七公主可是感受到了什麼?”
陳琬琰看著蕭榕,欲言又止,搖搖頭,“不好說,總之,我感覺破開封印並不簡單。我還好,隻是對蕭公子可有危險?你用魂定術引出我的龍魂之力,你自身可是能承受得住?你的魂定術遠沒有蕭溫寧那般深厚,能達到隨心所欲。”
青鳶一聽,臉色一變,立馬緊張地看向蕭榕。
蕭榕慢慢低下頭,瞧他的樣子也並不是沒有危險。
“我知道七公主擔心的是什麼,可這是我的責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退縮。放心,到時候我會用法器護住自身。”
“法器?”陳琬琰驚奇一聲,“那是什麼?”
蕭榕淡淡地說,“蕭國的傳國玉璽。”
青鳶一驚,“蕭氏的九轉玲瓏寶塔玉璽,據說出自瀛洲仙山,是天下共主的象征。沒想,竟也能做法器。”
蕭榕意念一動,伸手一托,一隻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九轉玲瓏塔便托在掌心。陳琬琰想起了雪雲鶴給她的蒼龍碎片,原來蕭氏的傳國玉璽竟然都隱在身上。
蕭榕說,“世人隻知九轉玲瓏寶塔玉璽是蕭氏王朝的王璽,卻不知它一直是藏在每位蕭王身上。即便是國師,都不知曉。當年蕭氏滅亡,司馬國師將太子推出封印,而他的身上便帶著這隻寶璽。之後,便代代相傳。父親說,這也是打開封印的關鍵所在。”
陳琬琰歎息一聲,“抱歉,蕭公子不應告訴我們這些,我該相信你的。”
蕭榕心念一動,九轉玲瓏塔便消失在掌中,他微微一笑,“七公主與雪兄也不是外人,這寶塔本就是瀛洲仙山的仙器,雪兄如今是尊主,這寶塔的秘密應該是知曉的。”
而他言外之意,更是將青鳶看成自己人。
雪雲鶴抿抿嘴,輕一點頭,“聽說當年蕭氏滅亡,天下各國為尋這九轉玲瓏塔可是費儘了心機,將整個皇宮都翻遍了,始終不曾找到。都以為,它被封在了隱宮之中。此次,蕭兄欲破解封印,想必也會引來一些居心叵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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