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五日到來,‘烈焰軍’中情況一日緊似一日,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上次被岩柏派出去的兩萬多‘烈焰軍’已死傷大半,陳燮獸性大發,直接用三十萬人日夜不停攻城,手段無所不用其及。
當初岩柏收了十六城後,雖然未派兵鎮守,但卻用毒辣手段,讓府衙中人生不如死,不得不接受他的勸降。
可現在,這些人寧死又調轉槍頭對付岩柏。
一時之下,‘烈焰軍’腹背受敵,節節敗退。
陳燮一口氣又搶回五城,烈焰軍死傷慘重。
若不是肖千焱有萬夫之勇,與陳燮死抗,恐怕現在‘烈焰軍’更是一敗千裡,一座城池都守不住。
“殿下,咱們在羽太子身邊的人傳來消息。”
有侍衛撩開帳簾,急忙將手中用竹筒裝著的信函遞給岩柏。
岩柏立馬伸手接過,快速打開,隨後牙一咬,將手中信函捏碎,“李鴻燦,竟敢趁火打劫……”
此時,雲山仙長和柳婉兒就守在旁邊,看到岩柏的神色,知道李鴻燦又有了動作。
“殿下,羽太子……”雲山仙長擔憂地問。
岩柏憤恨一聲,“眼見陳燮與‘烈焰軍’對上,他竟然也調動‘飛羽騎’向我們撲來。”
雲山仙長臉色一變,“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如今肖將軍不在,我們隻有兩萬多人,如何能擋得住李鴻燦的二十萬‘飛羽騎’?”
岩柏陰沉著臉,煩躁地一下子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都掃落在地。他本欲借著此次奪了陳國十六城向父皇邀功,借以向白櫻公主求婚,可如今看來,一切都要功虧一簣。
柳婉兒咬著唇,看著岩柏灰敗的臉,她美目轉了轉。
最近幾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渾身疼痛,連師父也查不出原因。已經有幾日沒有服侍殿下,若長此以往,她定然會失了殿下的寵愛。
如今殿下處境艱難,她必得為他出謀劃策重新贏回他的心,她不能被白櫻公主比下去。
於是,柳婉兒美目一閃,輕輕勸道。
“殿下,這陳國十六城,本就是青國所奪,殿下不過是暫時幫他們看管。如今陳燮卷土重來,殿下何不將肖將軍撤回來,將剩下的八城還給青國,讓青國直接對抗陳國。
青鳶已死,青國老皇帝正對他恨之入骨,必號令青國將領與他死戰,若是在他們兩敗俱傷時,殿下再出麵……我們沒必要如此消耗‘烈焰軍‘,這可是殿下的心血,不能白白讓陳燮給毀了。”
岩柏眼睛一亮。
雲山仙長也立馬道,“婉兒說的極是,殿下,咱們需保存實力,不能爭這一時之長短。這本就是陳國與青國的恩怨,我們何必替青國應戰?再說了,這天下之爭,不過才剛剛開始,我們更要防李鴻燦,絕不能讓他占了便宜……”
岩柏一想,心動了,不再猶豫,“青國的將領何時才能將毒除儘?”
雲山仙長道,“還需兩日。”
“不行,等不了了。”岩柏一甩大袖,“今晚就給他們加大藥量,告訴青鳶明日他們就可返回青營。此番,青國欠我們一個大人情,現在就讓青國的軍隊接管剩下的八城,我立馬書信一封,將千焱撤回來。”
“殿下英明。”柳婉兒恭維道。
岩柏當即便定了書信,讓人立馬傳給肖千焱。
青鳶即刻也得到了明日青國將領就能完全祛毒返回青軍,她驚訝不已。
“冬雪,雲山仙長確實是這麼說的?明日我青國將領真能完全好利索?”
冬雪高興地衝著她連連點頭,“月落姑娘不用懷疑,是雲山仙長親自讓奴婢將此好消息告訴姑娘的,他說,青國這些將領身子骨極好,本應五日才能將毒祛儘,明日便可痊愈。”
青鳶高興地看向陳琬琰,“七妹妹,你可聽到了,明日我就能帶著他們回去了。”
青鳶簡直高興的喜極而泣。
陳琬琰喝著茶,正轉動眼珠子思考雲山仙長這麼做的用意,聽到青鳶喜氣的聲音,她臉上也一笑。
“冬雪,岩柏公子現在可在帥帳中?既然明日青國將領就能回青營,我和月落姑娘自然要到帥帳好好謝謝他,順便向他辭行。”
青鳶一聽,心思一轉,立馬也看向冬雪,“七公主說的極是,瞧我高興的都快要忘形了,理當向岩柏公子親自道謝。”
冬雪卻搖了搖頭,“方才殿下和我家小姐一起騎馬出去了,月落姑娘和七公主若要謝,還是明白再去吧!現在營帳中亂的很……”
青鳶和陳琬琰心照不宣,陳琬琰直接衝冬雪擺擺手,“冬雪,去廚房給我們弄點酒,我們要慶賀慶賀。”
冬雪不疑有他,輕應一聲,轉身就走。
冬雪走後,青鳶臉上的笑意立馬散了。
她轉身坐到陳琬琰身旁,“岩柏如此做,七妹妹以為如何?”
“肯定是肖千焱又吃了敗仗,沒守住城,‘烈焰軍‘死傷慘重,岩柏等不及了,定然是讓雲山仙長給青國將領們加大了藥量。方才我出去轉了一圈,得知陳燮又奪下了五城,而李鴻燦的‘飛羽騎’也正往這邊趕,恐怕欲對岩柏不利。若我猜得沒錯,岩柏現在肯定是出營探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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