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球?又是輪回球!可是這怎麼可能?雲山道長還被小九拘在虎山大牢,岩柏……”更不可能。
陳琬琰說到這裡,回眸看向雪雲鶴,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岩柏如今在青轍手中,根本也不可能派人來刺殺青梟。
事情變得有點撲朔迷離。
雪雲鶴想了想,問青梟,“你可是看出那些刺客的武功路數?‘輪回球’即便破了魂定術,但蕭榕的武功不俗,一般人絕無可能將他傷成這樣。你可覺得有何蹊蹺之處?”
青梟目光癡癡地看著昏睡的蕭榕,輕輕搖頭,“他們破了魂定術,大火將整個庭院燒的躲無可躲,暗衛們隻得護著我們去藥泉。可是每走一步,都必付出慘重代價。他們擺出的絕殺陣相當厲害,我與阿榕聯手都破不了。他拚到傷痕累累,到了藥泉便抱著我跳了下去,我隻想與他死一塊,沒想水下竟然是一條秘道。”
“太上皇說,這藥泉是專門為你打造的。”
陳琬琰手撫在青梟的肩頭,目光也看向蕭榕,“青梟姐姐,你方才所說你們隻能活三天,是怎麼回事?”
青梟沒說話,雪雲鶴卻歎息一聲,“他們都中了‘絕命蠱’,中‘絕命蠱’的人活不過百日,而三天後就是百日。”
陳琬琰大吃一驚,“青梟姐姐一直在這裡養身體,究竟是誰對你們下的‘絕命蠱’?這蠱真破不了?”
青梟沒說話,輕輕拿起蕭榕的左臂,擼開袖子,陳琬琰看到一條烏黑的血線從中指一直漫延而上。
“這條毒線一旦到達心臟,死期就到了。”
說完,青梟又擼開她的左臂,同樣有一條烏黑的血線。
陳琬琰眼眸深了又深,“青梟姐姐,你們既已發現了‘絕命蠱’,為何不召太醫破解?你既已替青轍求娶羽國貴女為後,怎麼也不在信中說一聲?”
青梟艱澀地閉了閉眼,“我身子不強,阿榕收集天下良藥為我調養身體,每次都是他為我試藥,這‘絕命蠱’是何時被人下入,我們根本不得而知。平時它並未顯現,大火那日,我們命在旦夕,或許正是觸發了‘絕命蠱’,待我們發現時,才知道已經晚了。”
陳琬琰急忙看向雪雲鶴,“你既已識出‘絕命蠱’,可有辦法破解?”
雪雲鶴蹙著眉心,半晌了才輕輕低語,“用瀛洲仙山的秘術可以破解。”
陳琬琰一喜,急忙抓住他手臂,“那你可是能破解?”
雪雲鶴望著她殷切地目光,微一點頭。
陳琬琰高興了,“青梟姐姐,隻要解了‘絕命蠱’,剩下的事便由我來做。我的心頭血能救命。”
青梟似乎並未心動,她隻轉頭看向雪雲鶴,“那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雪雲鶴抿了抿嘴,並未隱瞞,“需要三天時間,耗費七成功力。”
陳琬琰心下一沉,抓著雪雲鶴的手一緊。
“多謝。”青梟笑了笑,“羽皇和七妹妹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阿榕筋骨寸斷,即便能救醒,將來也會成為廢人。他如此驕傲,肯定寧死也不願意那樣活著。這裡未必是安全的,羽皇和七妹妹還是速速離去吧!”
陳琬琰咬著唇沒說話,她又看向雪雲鶴,目光極其複雜。
既心疼他,又期望他能救青梟和蕭榕。
雪雲鶴衝她笑了笑,輕輕點點頭。
陳琬琰意會,便看向青梟,“青梟姐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在害你們嗎?隻要是你陪著,蕭榕即便成了廢人,也願意與你天長地久。這一世,你們不能這樣死去。”
陳琬琰說完,手刀一起,狠狠砍向青梟的脖頸。
青梟輕哼一聲,身子一歪就倒在蕭榕身上。
陳琬琰看向雪雲鶴,“你救青梟姐姐和蕭榕,我為你護法。放心,若你有不測,我定會剜開心頭血救你。”
雪雲鶴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了。”
說完,他向四周看了看,大袖一拂,將房間設下一層結界。
雪雲鶴所說的秘術,自然是極耗費他的內力。他用了兩天的時間幫蕭榕修複受損的經脈,然後運功替他將蠱逼至中指,陳琬琰拿著寒光匕劃開蕭榕的中指,一股血線噴出,那細小如螢火蟲一般的蠱蟲便飛出來。
陳琬琰寒光匕一閃,將其劈成齏粉。
當最後雪雲鶴逼出青梟體內的蠱蟲時,張口就噴出一口血,臉上呈現一層金色,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地上。
陳琬琰一把搶過去抱住他,心疼地抱緊他,想沒想掄起寒光匕就捅向自己心口,雪雲鶴眼一深,“阿琰……”
陳琬琰痛的冷汗涔涔,“快,快吸血,我還要救青梟姐姐和蕭榕……”
雪雲鶴雙眼通紅,為青梟和蕭榕解蠱,比他想象中更要耗內力,已傷了他肺腑。他不願陳琬琰心血白費,張口便吸了幾口。
隨後陳琬琰又將心頭血喂進青梟和蕭榕嘴裡。
最後寒光匕‘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陳琬琰兩眼一閉也倒在地上。
雪雲鶴心疼地抱起她放到貴妃榻上,走回床榻抬手搭在青梟和蕭榕的脈搏上,老天不負有心人,青梟和蕭榕總算已經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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