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似乎也羞了,勾著唇角,慢慢低下頭,“你這個樣子總要讓太醫再瞧瞧,我不放心。洗浴更衣後再過來,本皇在‘祥龍殿’等你。”
說完,白櫻再不囉嗦,慢慢轉過身,挺直脊背高昂著頭朝著‘祥龍殿’走去。
轉身的刹那,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冰冷的眼眸,浮動著一絲痛苦。
“陛下,請吧!”留下的女官微微躬身伸手衝著青轍一請。
青轍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櫻的背影,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白櫻的反應有些不對勁。
他不及細想,收回目光轉過身,看著女官溫和一聲,“有勞了。”
女官自然將青轍請進白櫻的寢殿,太醫還未趕來,青轍隨手丟了一塊金子在女官手裡。
女官有些惶恐,“陛下有何吩咐?請講。”
青轍邁著步子在大殿裡走了幾步,似乎漫不經心地問,“昨晚阿櫻睡的還好嗎?眼睛都紅腫了。”
女官始終躬著身子,聽到青轍的問話,她咬著唇,想了許久才輕輕道,“昨夜公主一夜未合眼,哭到天亮。”
青轍倏地轉身,“為何哭泣?”
女官有些為難,昨夜羽皇留在公主寢宮,她們都被公主趕了出去。天亮的時候,她們進來伺候,就看到公主一人坐到地上,一身孤寂,滿臉淚水。
很顯然,昨夜羽皇並未留宿在公主寢宮中。
可她如何能對青帝說?
女官將嘴唇都咬出了血,躑躅半天,始終不曾回話。
青轍縮了縮眼,“昨夜羽皇來了阿櫻的寢殿?”他試探著問。
女官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頭,還是沒說話。可神情已不言而喻。
青轍一下子了然。
他扯著嘴角嘲弄地笑了笑,“原來羽皇並未滿足阿櫻的要求,所以她傷心了,才會哭到天亮。”他涼涼的語氣,似乎受到了傷害。
女官抬頭看了他一眼,想安慰,卻說不出口,隻得輕輕地說。
“羽皇是一早被公主請進宮的,是在商議登基之事。昨夜,羽皇喝醉了,公主便想留他在宮中過宿,可羽皇最後還是走了。至於是何時走的,奴婢們並不知。天亮的時候來伺候公主,就隻見她獨自一人留在寢宮。”
青轍手一揮,“多謝,下去吧!”
女官如釋重負,急忙對著青轍福了福,“多謝陛下,奴婢告退。”
不屑片刻,寢殿門一響,太醫提著藥箱恭敬地跨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群宮女婆子,手裡托著洗浴所換的衣袍等物品。
見到青轍,太醫及眾人急忙跪到地上。
“太醫院醫正秦遠見過青帝陛下。”
青轍慢條斯理地坐到椅子上,兩條大長腿一伸,他鬆散的衣袍散開,露出裡麵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平身吧!”
眾人起身,看到他身上的傷,都吃了一驚。
秦遠趕緊上來,“陛下,請讓微臣看看你的傷。”
青轍卻衝著他身後的那些宮女婆子道,“將衣袍放到浴池邊,你們都退下吧!有秦醫正在就可以了。”
宮女婆子齊聲應一聲,將衣袍放到寢宮後麵的浴池,便退下去了。
秦遠在為青轍處理傷口,非常謹慎小心。
待宮女婆子們都退下,宮門關閉,青轍立馬沉下臉,“‘水雲台’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遠急忙停手,一下子跪倒在青轍麵前。
“請陛下恕罪,臣沒能阻止岩柏,他帶人衝進‘水雲台’,見人就殺,將‘水雲台’燒成一片廢墟。”
青轍驚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羽皇後可是有事?”
秦遠顫抖著身子,“羽皇身邊的小九和羽皇後被人救走,羽皇一早被公主召進宮,深夜才出宮。‘水雲台’出事,他並不知情。而昨夜,岩柏公子被人在‘青雲茶樓’殺了,應該是羽皇所為。”
“呯”地一聲,秦遠的身子立馬飛起重重地撞在牆上,他口噴一口鮮血落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青轍怒不可遏地瞪著秦遠,“朕不過隻離開幾天,賓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都是廢物嗎?壞了朕的大事,你們都死不足惜!”
青轍是真的怒了。
秦遠跪著爬到他麵前,“請陛下息怒,羽皇後有顆‘不死心’,她定然無恙。今日公主登基大典,他一定會隨著羽皇前來。陛下有何吩咐,臣萬死不辭一定做到。”
青轍臉色冷寒的如同千年的古井,他一怒之下,腹部的傷口又撕裂開來,鮮血染紅了衣袍。
秦遠哀求著,“請陛下先讓臣為你治傷,血再這樣流下去,會損傷陛下的身體。”
青轍臉上的怒意並未散去,他根本不顧身上的傷勢,在大殿內走來走去,“‘青雲茶樓’已經暴露了,趕緊傳消息,讓他們迅速轉移。”
“是。”
此時,李鴻燦在‘銀邊河’上遊一個偏僻的竹屋裡慢慢睜開眼,眸光中一縷精光閃爍,打坐休息了一夜,他此刻精力充沛。
竹屋外,‘銀邊河’的岸邊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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