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公就一個兒子,要是兒子沒了,爵位也沒了……
眾大臣不禁偷摸去看皇帝的臉色。
然而,什麼也沒看出來。
【其實一些地方也有發現以觀書鋪,但是當地的官員處理及時,當下就將書鋪查封,褐國人也雞賊,知道這個地方的官員不好惹,就再也不往那些地方去】
【說白了,他們就是欺軟怕硬。但誰能想到,這大雍最關鍵的京城,竟然是可以欺的“軟”】
京城的官員們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們已經高居廟堂太久,不低頭看一眼,怎麼能發現那些眼皮子底下的齷齪呢?
若不是鄭珣和她的心聲,他們可能還沉浸在歌舞升平的美夢裡。
商女不知亡國恨。
原來商女竟是我自己。
“戶部尚書和戶部度支,罰俸一年,小懲大誡,”皇帝負手道,“平身。說說吧,你們有什麼想法?”
長樂侯再一次俯身行禮:“皇上,以觀書鋪現在不能動。”
有性子急的大臣立馬跳出來反駁:“以觀書鋪有害無益,不除去留下來作何?難道以觀書鋪也給你長樂侯送了一股?”
長樂侯理都不帶理他的,繼續道:“現在動手必然會打草驚蛇,不如先將所有有問題的書鋪查出來後再一網打儘。”
光祿大夫薑維國聲若洪鐘,笑著調侃:“真要等查清楚,黃花菜都涼了。
【我嘞個老天爺啊!】
大臣們被她如同見鬼的語氣嚇了一跳,有受不住嚇的當場打了個激靈,生怕她又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這個老爺子好像鐘馗啊】
眾人:……
皇帝嘴角微抽,又是生氣,又忍不住好笑。
最讓人無奈的是,鄭珣隻是在心裡頭想想,他甚至不能說她兩句。
長樂侯花了點時間忍笑,恢複正常後,他才繼續道:“皇上,用書冊影響人的思想,需要曠日持久的努力,更何況這裡是大雍,他們無法明目張膽行事,因此多兩日少兩日也沒什麼區彆。”
【對對對,急著收拾以觀書鋪,不如先急急自家,回去看看你家兒女有沒有讀過那些反書吧,小心家裡著火哦】
眾大臣:……
謝謝你,提醒俠,謝謝你總是精準地戳到他們肺管子。
就連皇帝都有些擔心,他女兒都很聰慧,兒子應該也沒有那麼蠢吧?
唯有建陽老神在在,因為她沒有孩子。
【就比如,工部那位許郎中的女兒,嘖嘖,那可是反書的忠實讀者……】
許郎中的天,輕輕塌了。
廖鴻聲從袖子裡掏出一把戒尺:“這孩子吧,該打還是要打……”
許郎中恍惚地接過戒尺,驚覺這個世界已經癲成了他難以想象的樣子。
所以……廖大學士為什麼會在上朝的時候還帶著戒尺啊!
還有,他究竟從哪裡把這玩意兒掏出來的?!
兵部尚書搖了搖頭:“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麼消弭以觀書屋帶來的影響,以及如何預防。”
對於這群朝臣常常將話題越扯越遠的情況,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還得靠他提醒,他就說這朝堂沒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