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暫且不說,瓜是一定要先吃的。
“從哪裡開始說呢?這樣,不如就從岑院長十二歲尿床的事情說起吧……”
岑院長差點跳起來:“我沒有!”
鄭珣:“岑院長何須激動?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岑院長:“那您也不能破壞我的清譽……”
“好,那就從岑院長十五歲爬鄰居院牆然後被狗咬了屁……”
“其實!”岑院長打斷鄭珣,“公主一看就是公主本人!怎麼可能不信您呢?”
鄭珣點點頭,目光移到岑婉身上:“岑夫子七歲時……”
岑婉頭皮發麻,利落地磕了個頭:“草民拜見公主殿下!公主洪福齊天!”
鄭九鄭十失望地耷拉下腦袋。
他們就不能有骨氣一點嗎?低頭這麼快……他們可什麼都沒聽到呢。
岑家父女表示,骨氣又不能當飯吃,但是臉沒了他們以後如何維持師長的尊嚴?
學生們一見到他們就笑他們還怎麼管?
鄭珣麵露遺憾。
岑家父女:你在遺憾什麼?你究竟在遺憾什麼?!
“明日通知考核,後日開考可以嗎?”
岑院長:我看你是在為難我岑某。
若是麵對尋常權貴,他這時候怕是已經開罵了,但是元嘉長公主不一樣。
她手裡有他的把柄。
他自認行的直坐的端,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但是,他有時候腦子抽了會做出一點糗事。
嗯……也就一點點。
說出去可能夠他被議論個十幾二十年吧。
所以,他隻能強擠出一個笑:“可以,太可以了。”
鄭珣欣慰地點點頭:“我就知道岑院長跟其他文人不一樣。”
岑院長:如果不是把柄太多,我也是想和彆人一樣的。
在鄭珣欣慰的誇讚和岑院長欲哭無淚的苦笑中,事情就此敲定。
不過,鄭珣是個好人,所以,她給他們塞了一顆甜棗。
“岑婉。”
岑夫子疑惑地抬頭看過去。
“你才學出眾,有魄力、有手段,對政事有不輸他人的見解,你的誌向,是一輩子做個教書先生?”
岑院長小心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其實他是知道她的誌向的。
但是有些事情,明知實現不了,旁人若是注意或者提醒,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察覺到女兒的落寞,他有些心疼:“婉婉才不是隻有一個選擇,她還能繼承書院做院長。”
鄭珣聽完他的話,依舊緊緊盯著岑婉:“岑婉,這也是你的誌向嗎?”
岑婉彆開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鄭珣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等待了片刻。
如果她連這個擺在眼前的機會都抓不住,那鄭珣也不會向她伸出橄欖枝。
此時的岑婉正在嘗試說服自己不要生出妄想。
但是,嘗試了片刻她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