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再一次被禁足了。
原本在外麵晃悠的好好的,突然被派來的人恭恭敬敬的請回了家中,並且奉上一大堆金銀財物。
“這是賞賜的。”
看著門外站得筆直的兩個門神,寧烈不由得撓了撓頭。
這是給自己送來的金銀?
這上麵皇家內務府的戳子還在呢。
隻見領頭的侍衛長目不斜視地走過來,淡定的拿起一錠金子,將下麵的封戳磨掉。
“這是的體己錢。”
侍衛長一本正經的道。
寧烈直接舉雙手投降,是的還不行嗎。
“給的,和陛下給的不一樣。”
侍衛長斜眯了眼,似有深意的說道,隨後重回門外站著,攔在一切想要拜訪寧烈的人。
回到屋內,寧烈關上門窗,坐在書桌上盯著麵前的紙條發呆。
“事有不諧,立走。”
上麵除去千兩金銀外,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很常見,但容易出手。
甚至在最下麵還擺放著盔甲。
撫摸著魚鱗狀的盔甲,寧烈苦笑一聲。
“傻丫頭,官場之上不進則退,哪有平安脫身一說。”
寧烈悵然若失,在大梁他備受排擠,更是剝奪了一切權力,假如不是自己功勞太大,大梁女帝沒辦法殺自己,此刻早就人頭落地了。
而大燕……自己無路可走啊,這是大燕女帝和丞相耗費幾十年設下的全套,而自己就是勾引獵物上套的餌。
大燕女帝想要革清朝中一切不安因素,鎮壓所有世家勳貴,自己又風頭正盛,沒有那麼多盤根錯節的關係,無疑是最好的餌。
假如樟衫沒有和自己交心,假如一切按計劃行事,此刻整個皇城早就爆了,所有世家勳貴都得死。
鎮南王的軍隊沒有回營,更沒有解散,皇城三大營,神機營把守城門誰的麵子都不給,五軍營下落不明,三千營下落不明。
我的女帝陛下啊,您到底要乾什麼,足足五十萬大軍啊!
寧府的位置略微偏僻,周圍隻有他一戶人家,四處雜草橫生,乾枯的樹枝宛如鬼魅在張牙舞爪。
陰影裡,幾十名侍衛一動不動,唯有錚錚刀鳴在回蕩,似在告訴寧烈如今多麼危急。
“將軍,您該歇息了。”侍衛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鬼魅般的出聲。
寧烈翻看著手中的書,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沒有名字,自有代號,甲三。”甲三身軀挺拔,沉聲道。
“甲三?”
寧烈回味著這個名字,良久才看向他。
“你認為我做的對嗎,身處皇宮大內的你們,估計見過很多陰暗的事吧?”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