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佩微笑著收回目光,發現梁鴻飛和蘇雁邱已經走到身邊,梁鴻飛興衝衝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徹底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餘青佩白了他一眼:“你又回來乾嘛?”
梁鴻飛嘻嘻笑著沒有回答,蘇雁邱眼角掃了一下不遠處的涼亭示意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微微一笑:“他就等著看你怎麼難為璧微,當然不會離開了。”
餘青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有些好笑:“鴻飛你也真是的,白璧微好歹也是你家世交,你就那麼想和她過不去?”
梁鴻飛一臉痛苦地歎了口氣:“不是我和她過不去,是她老欺負我好不好?你是不知道……”
此處省略十萬八千字……等梁鴻飛終於倒完苦水,餘青佩和蘇雁邱都已經昏昏欲睡了,餘青佩還好一點,直接告辭離開,蘇雁邱卻沒這麼好運,還得繼續忍受梁鴻飛的魔音灌耳。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看看人家桑蘭雪,那叫一個溫柔,那叫一個賢惠,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怎麼差彆就這麼大呢……”梁鴻飛話未說完,被蘇雁邱輕輕製止了:“你所說那兩位差彆巨大的,來了。”
“嗯?”梁鴻飛撓撓頭,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白璧微和桑蘭雪已經走到了近前。
“嗨!”梁鴻飛笑得一臉光輝燦爛地衝桑蘭雪揮手,露出兩排雪白的大牙,桑蘭雪還以一笑,白璧微撇了撇嘴角:“笑得跟鱷魚似的乾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梁鴻飛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到底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想好好地和桑蘭雪打個招呼嗎,怎麼換來白璧微這麼一頓數落?
他又沒想搭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雖然事實證明,似乎也躲不起?
蘇雁邱忍笑搖了搖頭。梁鴻飛那個一點就著的火爆脾氣,遇上白璧微這個無風也起浪無理攪三分的主,不給氣得火冒三丈才怪呢――偏偏他還沒記性,被打擊了無數回還是飛蛾撲火般地湊上來找虐。
而……
目光靜靜掃過白璧微,蘇雁邱心底掀起了些許波瀾。
在眾人麵前,她永遠是那麼一副嘻嘻哈哈無憂無慮的樣子,真沒想到,她竟然能將心事隱藏得這麼深。
可是,為什麼?她想要隱藏的,究竟是什麼?
想靠近她一些,想走進她的內心,不為彆的,隻想幫她化解那些不快樂的心事。
*****
又隔了幾天,再次在圖書館外遇到餘青佩時,白璧微直接選擇了――轉身就走。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一醫學係的小菜鳥,被文學係的巨頭抓來練手算幾個意思?
“怎麼,這麼討厭我啊?”身後傳來柔和的笑語,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白璧微也不好再裝作沒看見對方,隻得轉過頭來略一頷首:“餘老師好。”
“喲嗬,怎麼這麼尊師重道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十分欠抽,一聽就讓人恨不得直接踹他兩腳――能有這麼出神入化的功力,當然除了梁鴻飛不做其他人想。
“從來都尊師重道,不像你似的這麼沒大沒小。”白璧微順口反擊回去,才望向梁鴻飛,“你和餘老師很熟嗎?”
餘青佩微笑:“叫我的名字就好。”頓了頓道:“你剛才是躲我,還是不想理會鴻飛?”
躲你。如果當時看見梁鴻飛,跑得比這還快。白璧微心裡想著,嘴裡卻很虛偽地客氣:“沒有啊,想起有些事情要辦,沒注意你們過來。”
梁鴻飛知道再胡攪蠻纏也不是她的對手,隻好老老實實回答:“青佩和雁邱熟悉,我自然也就跟著熟悉起來了。”
“嗯?”白璧微略帶疑惑地望向蘇雁邱,又看看餘青佩,他們兩個都是比較清淡內向的性格,怎麼會相熟的?
因為不知道兩人的籍貫來曆,白璧微有些不確定地問:“老鄉?”
“不止。”蘇雁邱微笑,“青佩的父親,是我的啟蒙恩師。”
這個說法有些怪異。現代人又不上私塾,何來啟蒙之說?隻是餘青佩和蘇雁邱都沒有再說,白璧微也不便多問,隨意閒聊幾句,便互相告辭了。
隻是以後再見到餘青佩,總不好意思冒充陌生人或者裝作沒看見,隻好三不五時地被他抓住練練手了。
估計這家夥也是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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