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對望了兩分鐘，黑衣人首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向四人略一頷首，轉身離去。
出乎意料的，蕊寒突然開口了：“請等一等！”
黑衣人的身形略略一僵，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有事嗎？”
聲音顯得更加生硬，看來應該是說外語比漢語流利……白璧微在心裡鄙視了一下這樣的香蕉。
香蕉者，外麵黃，裡麵白……
蕊寒猶豫了一下：“雁蕩山――是您嗎？”
除了鄧天垣，鄧紫垣和白璧微都不解其意。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蕊寒和鄧天垣對望一眼，蹙了蹙眉：“那麼，蘇州北站，是不是您？”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回答：“不是。告辭了。”鄧天垣趕過去時，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白璧微很是奇怪：“寒姐姐，怎麼了？”
蕊寒歎了口氣：“路上再和你們說吧。”鄧天垣走了回來，輕聲問蕊寒：“確定是他嗎？”
蕊寒點點頭：“是。”
白璧微和鄧紫垣都是一頭霧水。回去的路上，蕊寒向他們講述了事情的原由：
五年多前，蕊寒到雁蕩山遊玩時遇上幾個小混混，為一黑衣人所救，隻是當時在夜間，沒看清那人容貌；四年前蕊寒在蘇州北站昏倒過一次，被送往醫院的路上清醒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車上，有個人抱著她，當時就感覺那人相當熟悉，直到出院後才想起與雁蕩山救她的是同一人――也就是今天所遇見的黑衣人。
鄧天垣心疼地望了蕊寒一會兒，向她保證：“容我慢慢打探，放心，一定會找到他好好報答的。”
蕊寒默默點了點頭。
白璧微若有所思：“我猜，那人是不是暗戀寒姐姐？”
蕊寒不以為意地笑了：“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白璧微發自真心的讚賞，“寒姐姐美麗動人溫柔善良才華橫溢……等等等等，如果我是男生鐵定會追求的！”
鄧紫垣白了她一眼：“你曾經對三十個女生說過這樣的話！大色狼一隻！”
白璧微把他的反應當作是羨慕：“你嫉妒我是不是？如果我是男生，那麼嵐大的女生一定會因相思成疾而跳樓，男生會因自慚形穢而出家！”
鄧紫垣隻顧撇嘴了――遇上這麼個大言不慚的人物，彆人還能說什麼？
鄧天垣邊笑邊問白璧微：“你和那人認識？他怎麼得罪你了？”
“倒也沒什麼。”白璧微把火車上的事情敘了一遍，“隻能說是氣場不合，相看兩相厭罷了。”
“那人……”鄧天垣若有所思，“聽他口音像是常年在國外的樣子，不應該和璧微有過交集。”
白璧微有些無奈。她是比較喜歡插科打諢無理取鬨，得罪的人不算少，可也不至於仇敵滿天下，連國外都有吧。
＊＊＊＊＊
鄧家所住的地方依山傍水，景色幽麗，白色小樓與四周群山相映成趣。現在日頭正好，雖是嚴冬氣候卻也舒爽宜人。所以白璧微不管其他，一頭栽進蕊寒為她準備的房間，蒙頭大睡去也――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車，實在是有些累了。
鄧天垣把蕊寒和弟弟都安置好了，回到書房撥通了聶晨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