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餘父餘母房間裡,正在上演著少兒不宜的限製級畫麵。
“疼疼疼!”餘父餘墨韓可憐兮兮地把耳朵從妻子手裡搶救出來,“兒子這麼久不回來,我哪裡知道他什麼樣了,也不能都怪我吧?”
“隨了根兒的優柔寡斷,基因不行。”餘母不屑冷哼,餘父很想說,基因又不是我自己給的,您也有一半。
話到嘴邊卻努力咽了回去。真敢頂嘴的話,不止耳朵保不住,膝蓋更是會遭遇飛來橫禍。
餘母仍是餘怒未消:“想當年也算是痛快爽利,現在怎麼越老越畏手畏腳了?”
餘父心裡暗暗反駁,您兒子還不算太老。
餘母:“那女孩子又可愛又乖,還漂亮,他不趕緊下手,改天被人追走了,我看他怎麼哭。”
餘父讚成地點頭。秋天時他們去嵐照探望餘青佩,遠遠地望見過白無瑕,餘母當時就恨不得衝上去把人給定下來,回來就興致勃勃地商量見親家應該準備什麼禮物了。
隻是白無瑕年齡太小,餘母暫時也隻能想想罷了,真要現在去白家提親,他們被人打出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餘母越說越生氣:“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沒用,還讓老媽替他操心,真是……不孝啊。”
“要不,”餘父想了半天,試探著問,“讓雁邱想辦法幫幫他?”
他不說還好,提到蘇雁邱,餘母終於徹底爆發了:“你還敢提?!看看你教出來的都什麼玩意兒,一個比一個沒用,一個比一個拉胯!”
餘父有些不服氣:“雁邱哪裡不好了?”
餘母冷哼:“我說他不好了?他哪兒都好,他就是個神仙!但是有什麼用?他還不如青佩呢,青佩好歹是有賊心沒賊膽,蘇雁邱倒好,賊心賊膽他是一點兒不敢有啊!”
餘父忍不住為自己的得意門生鳴不平:“雁邱就是太君子了,不想給人家姑娘造成困擾,以後會好的。”
“那叫君子?那叫木頭!”餘母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說,好好的孩子都讓你給教傻了,他要是一輩子打光棍,看我蘇哥和林姐不掐死你。”
餘父還在負隅頑抗:“青佩不是說過嗎?雁邱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很特彆,現在應該追不上,雁邱是曲線救國。”
餘母不聽他嘰嘰歪歪,一拍手道:“我得給林姐打個電話,問問雁邱怎麼樣了,你去看看青佩睡了沒。”
餘父拍了拍胸口,暗暗慶幸逃過了一劫,卻聽餘母輕描淡寫的聲音繼續傳來:“今天除夕有優惠,半小時就行,鍵盤還是榴蓮你自己選。”
餘父腿一軟差點兒沒跪下。
*****
蘇家。
蘇雁邱陪著父母看電視,年齡大了總是喜歡那種氛圍,一家人圍在一起看新年晚會。
歡聲笑語中,極儘熱鬨喧囂,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偶爾會不經意間看一眼手機。以前很少關注手機信息,但是現在,有些想她。
想收到她的隻言片語。
手指不自覺按住右臂的傷處。前些天,白璧微給他打電話,說有個東西不慎落水,請他幫忙計算可能所在的範圍。
那麼寬、那麼深的浣河,想要打撈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願意,陪著她撈。
蘇雁邱趕到之後,根據風速水流,以及白璧微提供的材質和重量,尋到了一隻九連環。
他不知道那隻九連環對於白璧微意味著什麼,可是,能夠為她找到,他很高興。
雖然右臂受涼隱隱有些疼痛,可是她更冷,更累,卻還有彆的事情無法休息。
回去之後便一直記掛著她,幸好當晚就收到她消息,說是為了報答他今天拔刀相助之恩,請他吃飯。
蘇雁邱婉拒了。不是不想念,不是不想見,而是知道她今天又冷又累,應該早點兒歇歇。
卻沒想到白璧微帶了好吃的來到他們宿舍,並且親自給他針灸。
其實右臂的傷,經過她外公的治療已經基本沒事了,今天也隻是稍有隱痛,可是,她竟然還記得。
他很歡喜。
因為她的關心,而歡喜。
因為她手指拂過他的臂膊,而歡喜。
因為她靠近時,那吹氣如蘭的清淡幽香,而歡喜。
因為世間有她,也有他,而歡喜……
更因為轉眼之間,看到她的拜年信息,而倍添歡喜。
*****
蘇母就是餘母口中的林姐,正其樂融融地看著電視吃水果,接到餘母電話,以為是拜年的也沒有多想,隻是兩人聊了幾句,蘇母便不由自主地看向兒子,眼神中透出幾分玩味。
她這個兒子,從小優異不凡,沒有什麼事讓她操心,現在,終於也遇到難題了麼?
去年餘青佩就說過這件事情,沒想到一年過去了,竟然還沒有丁點兒進展。
並不如何擔心,反倒是有些……欣喜?
蘇雁邱太過平和冷靜,仿佛對萬事萬物都沒有追求,一切隨遇而安,所以蘇母私底下和蘇父抱怨過好多次,這孩子難不成上輩子是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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