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軍煌的視角可以看到,停靠在穿梭艇停泊平台上的穿梭艇已將艙門完全打開。首先走出艙門的是身穿炎鍠侯國軍製服的任海,緊隨其後的是獸族的全權代表“裂”。裂快步走上前,與任海並肩而行。
裂雙手穩穩地端著一個精致的透明水晶小箱,箱中的點點亮光如同神秘的星辰,閃爍著迷人而又奇異的光芒,瞬間吸引了白軍煌等人好奇的目光。
在任海和裂的身後是兩隊數量相同的炎鍠侯國和獸族士兵,他們一同執行著護衛任務。從雙方的臉上都能看到彼此略顯尷尬和僵硬的表情。昨日還互相廝殺,今日卻要並肩執行任務,換了誰都不會馬上適應。
一行人已走出穿梭艇,在四名分艦隊指揮官的陪同下,白軍煌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主動迎向眾人。白軍煌先望向任海,兩人交換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白軍煌迅速轉頭麵向裂:“裂閣下,歡迎您登上刑天號!”
“向您致敬,白提督閣下!”裂微微彎腰行禮。然後他挺起身,快步走到白軍煌身前,恭敬地說:“白提督,按約定,我將王之巢穴和獸魂艦的控製核心帶來了。”說著,將手中的透明水晶箱遞了過去。
聽到裂的話,白軍煌眼中倏地異彩一閃。他迅速地看過去,再次將目光牢牢鎖定至裂手中的水晶箱中的光芒。水晶箱中有十三枚拇指大小,閃著柔和五彩色彩的圓石懸浮著。
白軍煌的眼神逐漸變得專注,仿佛要透過那五彩的光芒探尋隱藏在圓石深處的秘密。他的呼吸也不自覺地放緩,全身心地沉浸在這奇妙的景象之中。
“白提督。白提督?”呼喚聲將白軍煌從幻覺中拉了出來。他一抬頭,對上了裂有些疑惑的目光。
白軍煌臉色微微一紅,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說道:“嗯,裂閣下,你的誠意,我已知曉。”
這時一名炎鍠侯國的侍從兵走來,將水晶箱從裂的手中接過,放到另一位炎鍠侯國侍從兵手中端的黑色箱子中,箱蓋一合,炫目的光華瞬間消失。
“請吧,裂閣下。我們到會議室詳談。”白軍煌擺出一個請裂移步的手勢。
“有勞白提督了!”裂客氣地來到白軍煌身側,隨著他向刑天號的艦橋方向行進。其他人緊隨在他們身後,向同一個方向而去。
刑天號艙內的通道兩側站滿了炎鍠侯國的士兵。當白軍煌與裂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士兵們都會舉手行禮致敬,氣勢恢宏而威武。
看到這陣仗,裂的眼中異彩連連。
很快,兩人就到了白軍煌口中的會議室的金屬門前。到了此處,雙方將自己的隨從都留在了門外,獨自進入了會議室準備密談。
當白軍煌和裂的身影沒入金屬門後的瞬間,在艦艙通道拐角的陰影處閃出數道身影。他們正是沈麗華、霍歡和杜萊三位騎士大師鬱石恩的弟子,以及他們所率領的艦載格鬥兵小隊。
與獸王隆進行戰鬥之後,鬱石恩感悟頗多,便立即閉關,以此淬煉戰中所得感悟,爭取早日突破至封號騎士的境界。他的幾位弟子暫時由白軍煌節製。
當載著任海和裂的穿梭艇還在前往刑天號的旅途中時,白軍煌為防止意外發生,便早早命令三人帶一隊艦載格鬥兵隱在艦艙通道暗處監視一切可疑情況。
三人照此命令行事,直到白軍煌和裂走入會議室內,才從隱藏處現出身形。不過他們並未解除戒備,謹慎地監控著所有人。
白軍煌和裂所在的會議室是將指揮官的休息室臨時改造而成的,原本擺放沙發的位置已換成了一張長桌。
桌上擺著由精致器皿裝著的美酒和小食。不過會議中的二人的心思都不在其上,桌上的酒水和小食他們連看一眼都未曾。
二人麵對麵地緩緩坐到了長桌兩側,四道目光瞬間交彙,仿佛在空中碰撞出無形的火花。
裂先是微微轉動脖頸,向會議室的四周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目光掃過牆壁上原本用於裝飾的畫作的位置,如今已被換成了炎鍠侯國的紅底雙翼白虎軍旗;會議室內柔和的光線,在裂的眼裡也顯得蒼白黯淡。
打量完畢,他的視線又重新落回白軍煌的臉上,那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忐忑,安靜地等待著白軍煌的下文。
畢竟,作為投降的一方,必然是沒有話語權的。他努力顯示淡然和鎮定,竭力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摩挲,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裂能感受到白軍煌銳利的目光,但卻無法肯定自己的情緒變化已被看透。白軍煌保持著沉默,這給裂帶來了無窮無儘的壓力和煎熬。
終於,這帶給裂極大心理負擔的沉默被打破了。
“裂閣下,我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聽到白軍煌的聲音,裂臉上出現諂媚的笑容:“白提督閣下,我知無不言!”
白軍煌微微頷首,輕聲問道:“裂閣下,你們獸族為何要投降?”接著又補充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即使當時獸王隆已死,你們獸族依然擁有強大的戰略級武器王之巢穴和獸魂艦。依然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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