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兵棋推演?”白軍煌平淡地看向薩拉?勞倫斯,語氣中略帶一絲疑惑。
“是的,白軍煌大人!”薩拉?勞倫斯用力地點頭,加重了語氣。
“嗬嗬!”白軍煌輕輕一笑,“我在炎鍠軍中已不算年輕,更談不上什麼第一人。找我切磋兵棋推演並不妥當。”
白軍煌想婉言拒絕這場比試。在他看來,未曾真正上過戰場之人談論兵棋推演隻能算是紙上談兵,與之對弈純粹是浪費時間。而薩拉?勞倫斯恰恰便是這樣的存在。
“白軍煌大人是怕了,還是不給薩拉?勞倫斯麵子?”尖酸刻薄的聲音直直傳至白軍煌的耳中。白軍煌抬頭望去,見說話之人他也算熟悉,正是約頓海德姆自由領使團的約翰?克拉克。
“看來在哪都能有克拉克大人的影子啊!”白軍煌戲謔地感歎道,眼神中滿是嘲諷。
約翰?克拉克好像完全沒聽出白軍煌語氣中的奚落之意,依舊怡然自得地說道:“我與薩拉?勞倫斯都想瞻仰白軍煌大人戰略指揮的非凡風采。不知白軍煌大人是否肯賞光啊?“
“這麼說,攛掇薩拉?勞倫斯與我爭鬥是你的主意了?”突然,白軍煌語氣驟然變冷,身上那從屍山血海中帶出的凜冽殺氣隱隱散發開來,周遭的空氣仿佛都瞬間凝結。
“我……”約翰?克拉克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一時間竟不敢開口說話,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沒再理會約翰?克拉克,白軍煌那對帶著殺意的雙眼直直看向薩拉?勞倫斯:“勞倫斯大人是一定要與我進行兵棋推演的比試嗎?”
白軍煌已然想清了其中的關鍵。年輕的薩拉?勞倫斯肯定是受了約翰?克拉克的挑唆才來挑釁自己。這場比試如果白軍煌接下,不管輸贏,都會非常麻煩。
若是贏了,肯定會被說成是以大欺小,勝之不武,還會與尼福爾海姆公國交惡,未來必然會遭受來自尼福爾海姆公國的反噬;若是輸了,自不用多說,必然是威望受損,炎鍠侯國的榮譽也會蒙羞。
白軍煌明白,約翰?克拉克這是要拉尼福爾海姆公國一起對抗炎鍠侯國。
“這……”見白軍煌眼中的凶光,薩拉?勞倫斯這個還從未經曆過戰陣的公室子弟已然膽怯起來,變得不知所措。
“什麼事這麼熱鬨啊?都圍在這裡。”就在白軍煌與薩拉?勞倫斯對話時,不少人已圍在了他們身邊,這時在人群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人群紛紛閃開,讓出了一條通道來。有兩人穩步走到了白軍煌和薩拉?勞倫斯身前。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挺拔,身著一身藍色禮服,英俊的臉上帶著逼人的銳氣。另一人身穿玄色禮服,五短身材,一臉橫肉,單看服飾應該是個文官,但那模樣看起來更像個悍匪。方才的聲音便是這人所發。
“薩拉,你在乾什麼?”藍衣青年看向薩拉?勞倫斯沉聲問道,麵色不怒自威,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羅根兄長……”看到來人,薩拉?勞倫斯愈發害怕起來。這名藍衣青年正是此次尼福爾海姆公國使團團長,尼福爾海姆公國大公的愛子羅根?勞倫斯。在他身邊的是瓦哈拉公國使團團長芒格?波士頓。
芒格?波士頓出身軍界,如今更是公國的第一輔政大臣。本代瓦哈拉大公繼位時,爆發了長達十年的內戰,近幾年才徹底宣告平息。在這些年的內戰中,軍隊逐漸成為了瓦哈拉公國中一股至關重要的政治勢力。
羅根?勞倫斯和芒格?波士頓剛剛正在進行著交談,聽到這邊的喧嘩聲,便一同走了過來。
在薩拉?勞倫斯不知如何回答羅根?勞倫斯的問題時,已有尼福爾海姆公國使團成員在羅根?勞倫斯耳邊輕聲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詳細說明了一番。
聽完使團成員的低聲介紹,羅根?勞倫斯狠狠地瞪向薩拉?勞倫斯。隨後他看向一旁的約翰?克拉克:“克拉克大人,薩拉?勞倫斯年輕氣盛,還請您多擔待些。”羅根?勞倫斯話中的潛台詞便是不要再利用薩拉?勞倫斯,尼福爾海姆公國絕不會參與到炎鍠侯國與約頓海姆自由領的紛爭之中。
說完這些,羅根?勞倫斯又看向白軍煌:“是白軍煌將軍吧?抱歉,剛才舍弟的無禮冒犯,還請您原諒他的無知莽撞。”羅根?勞倫斯語氣恭敬,態度誠懇。
“不敢當,羅根?勞倫斯大人。都是些小誤會罷了。”白軍煌微微欠身,以示尊重。
“稍晚時候,鄙人想登門拜訪貴國使團,不知方便否?”羅根?勞倫斯突然發問。
白軍煌眼神一閃,臉上帶上笑意:“羅根?勞倫斯大人,我隻是使團副團長,並無決斷之權。一切都要聽團長米萊德?庫曼大人的安排。但依我之見,庫曼大人應該是歡迎您拜訪的。您儘管詢問庫曼大人便是!”
“好的,白軍煌大人!我知道了。”羅根?勞倫斯點了點頭。“薩拉,還不快跟我離開這兒?”
聽到羅根?勞倫斯的嗬斥聲,薩拉耷拉著腦袋,乖乖跟在其身後,離開了這邊。約翰?克拉克大感無趣,也隻得悻悻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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