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這個。”顏九卿點頭。
那匕首沒有鋒利的刀刃,其周身邊緣鏽跡斑斑,比一把普通的凡鐵還不如。
“你!”對麵的修士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當即提著長劍朝顏九卿攻擊而來。
顏九卿眸光一暗,迎了上去。
刀光劍影之下,二人已經過了數個回合。
顏九卿非但沒有落於下風,反而還有越戰越強的趨勢,劉謹的額頭不禁冒出了一絲冷汗。
眼前少女的身法神出鬼沒,看似每次攻擊就要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總能險險地避過,時不時再用她手中的短匕給他一些反擊,逼得他不得不回擊抵擋。
劉謹又抵擋出顏九卿的一次襲擊,他眸中冷光一閃,身形騰挪間,忽然朝著顏九卿的側腰而去。
他這舉動,顯然是出乎少女意料的,她並沒有來得及格擋。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勝利過之際,一柄生了鏽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看似遲鈍生鏽的刀刃,卻輕而易舉地劃破了他脖頸處脆弱的肌膚,鮮血流出,滲入匕首之中,在匕首的邊緣開出一道暗紅色的花紋。
“你輸了。”顏九卿的聲音淡淡地在他的耳畔響起,似乎這一切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劉謹的實力比她強,如果比拚靈力,這一戰必然打得吃力。不過他是劍修又自視甚高,如果用瀝血匕首,便能讓他掉以輕心從而輕易獲得勝利。
劉謹低頭看了眼抵在自己脖頸處的匕首,對方隻要再輕輕一用力,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而他的長劍卻連人家的衣擺都還沒有碰到。
此刻,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顏九卿並非來不及格擋,而是早就算準了自己可以先他一步。
他歎息了一聲,對顏九卿抱拳道:“我輸了。”
今日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一寸短一寸險”,有些看似無用的東西,才是往往最具有殺傷力。
“承讓。”顏九卿將瀝血收回鞘中。
劉謹對她點了點頭,表示對她實力的認可,然後跳下了擂台。
顏九卿又順利地升入了下一層,在升入下一層之前,她看見了剛進入第二層的段長空。
二人對視一眼,後者朝她微微頷首。
此時,劉謹在修整片刻後再次上了擂台,而他的對手正是段長空,顏九卿默默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第二層的獎勵出來了,是一瓶六品丹藥,玄階防禦盔甲以及一艘看不出品級的飛行法器。
顏九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飛行法器。
因為一想到施洛安之前的破爛飛舟,她就一頭黑線,被留下了非常濃重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