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憂想起他說過小時候吃飽了就行,心裡一陣酸澀,小小的他在失去父母後,一個人是如何艱難的活下來的?
她心疼的看向蘇靜,以前的事她無法幫到他,但以後他的所有一切她都會負責到底!
“怎麼了?看你這個樣子,像是在下什麼決心。”蘇靜笑嘻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蘇靜。”
“嗯?”
“你跟著我,我不會再讓你過苦日子!”陸無憂鄭重說出這句話。
蘇靜湊到她耳邊:“好!其實,隻要和你在一起就不會覺得苦!”
這時出租車來了,兩人上了車,打車的時候目的地是蘇靜設置的東南方向六十裡外的一個村子。
到了目的地,已經快十二點了。
是一個很荒涼的在半山腰的小村子,村口有一家小賣部。進了村,走了一會兒都沒見到人,隻在一個拐彎兒處看到幾位七八十歲的老人在閒聊。看樣子這個村子,青壯年都出去了,隻剩下老人了。
蘇靜上前詢問了一下,果然他們猜的沒錯,這個村子前幾年政府說征收,要開發民宿,在鎮上建了還遷樓房,房子換房子,大部分人都搬走了,隻剩一些被兒女嫌棄的老弱病殘了,後麵政府沒錢也沒開發。
“那人在這個村子裡嗎?”陸無憂問。
蘇靜拿出羅盤和三棱針,羅盤的指針又開始劇烈的轉動,直到緩慢停下來。他們順著指針的方向繼續向村子深處走,越走山路越窄,蘇靜緊緊握住陸無憂的手,生怕她掉下去,山路旁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沒有圍欄。
在山路的儘頭是一座院落,這裡距離他們剛才經過的村子有四五裡路。
陸無憂看向蘇靜,“就是這裡嗎?”
“應該是了。”
兩人走向大門口,大門緊閉,陸無憂抬手敲了幾下。忽然院子裡傳出一陣狗叫,叫聲很大,聽聲音絕不隻有一條狗,至少兩三條。
養了狗,那就肯定有人。
陸無憂繼續敲,但除了此起彼伏的犬吠,沒有彆的動靜。
蘇靜抬腳把大門踹開了。進到院中,果然看到三條狗。
一條全黑,一條黃色,還有一條是黃白黑雜色,全黑的和黃色的看著還算正常,就是普通的土狗。可那條雜色的一眼望去,卻是無比嚇人。明明是一條狗,但它的表情和神色卻分明就像是一個人。
緊接著詭異的事發生了,長相酷似人的雜色狗居然站了起來,兩條後爪站立,兩條前爪就像人的胳膊,向兩人走了兩步,完美詮釋了那個成語人模狗樣。
“小心!”蘇靜聲音剛落,那條人狗就朝陸無憂撲了過來,蘇靜把她護到身後,接著就見他甩出一個紙人,是已經吃了血屍煞變通紅的紙人。
那紙人和狗人廝殺在一起,黃狗和黑狗也向紙人撲了過去。
蘇靜拉著陸無憂閃進了屋裡。
屋裡彌漫著濃濃的草藥味道,進入裡間,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很是虛弱,應該是昨晚他紮葉柏青時被蘇靜的玄天訣傷到了。陸無憂注意到,他的雙手用藥泥烀著,想必這就是那位害葉柏青的“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