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
餘白一眼瞥見站在床邊、身著一襲黑衣的男子,心中的激動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他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鬼燈。
好似要將之前所有的擔憂和再次見到的喜悅都融入這個擁抱之中。
“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對不起,那時候,因為時空法則的原因我不得不離開你,明明說好要保護你的,我卻失言了。”
餘白將額頭抵在鬼燈的肩膀上,低垂著腦袋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
要不是那時法則突然插一腳進來,自己明明是可以護著鬼燈出山的。
結果,就因為法則的耍無賴,鬼燈最後還是被那些村民活祭了。
他都不敢想,當時隻有十一歲的鬼燈,在活祭時有多痛苦。
一想到這,餘白內的怒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他決定等會就去找那該死的法則算賬!
被餘白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所籠罩,鬼燈的身軀微微一震,他握著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那雙黑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就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雙眼不經意地輕輕眨動,隨即小心翼翼地舉起雙手,輕輕搭在了餘白的背上。
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隻是輕輕地拍了拍,仿佛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性。
“你都想起來了?”鬼燈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詢問和期待。
“嗯,我都想起來了。”餘白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
“更確切地說,我在剛才才真正經曆了我們相識、相遇的每一個瞬間,也是你的第一次認識我,和我的又見麵了。”
說著,餘白也輕輕地將手覆在了鬼燈的背上,以一種無聲的方式回應著這個擁抱,傳遞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感情。
“所以,你才會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不記得我,才會在之前看到那些村民後身體陷入昏迷之中,對嗎?”
鬼燈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在地獄的相遇,並非餘白忘記了自己,而是他們之間的時間線並不對等。
那時的餘白是還沒有遇見過自己的餘白,那麼自然在他的記憶裡也就沒有自己的存在。
之前鬼燈還以為餘白是因為自己不重要,而忘記了自己,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你好~看來你也是種花家的兔子嘛,我是神獸白澤哦。敘舊什麼的稍微等一會吧,鬼燈你這個家夥快讓開!彆在這裡礙事,讓我先來給你的朋友檢查一下身體。”
就在這時,身穿藥師服的白澤突然從旁邊探出了腦袋,他笑眯眯地看著兩人,打斷了他們的溫馨敘舊。
一聽是白澤的聲音,鬼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嘴角帶著一抹不悅的弧度。
他的右手甚至也在不自覺間準備摸向放在身旁的狼牙棒,準備隨時給這家夥一擊。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可是正在為你的朋友檢查身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