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奔向魚子醬,可到跟前,她卻水靈靈的穿過魚子醬的身體。她這才後知後覺,她已經死了。頓時,掩麵嚶嚶哭泣。
還是蘇辰默鎮定些。他走過去拍了拍妻子的肩,以示勸慰,接著向魚子醬行了一禮。
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魚子醬出現在這裡,還清除他們靈體內惡的東西,解救他們。
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條不請自來他家(生前)的黑狗,絕對不簡單。
“這位神君,多謝搭救我夫婦二人。隻是我蘇辰默隻餘殘魂,無以回報神君恩情。”
蘇辰默知哮天犬又名吞日神君,這隻黑色狗子他雖不知什麼來路,但終歸屬吞日神君一脈,所以他尊稱黑子醬為神君,應是錯不了。
這可把魚子醬慌了,它可不敢與老老老老祖宗相提並論。
蘇母卻是不管那些虛禮,忙不迭的向魚子醬問詢蘇沫玉近況。
沫沫怎麼樣了,可還好,住在哪裡?可有餓著……
魚子醬與蘇氏夫婦,就蘇沫玉的情況叭啦叭啦……
那邊廂鐵蛋已一把提起了如一癱燦泥的降頭師。
他現在不嫌臟臭了。已給扇過一掌,反正手都已經臟了,高低回去都要做保養的,索性再臟點也無所謂。
“嘞個龜兒子給想清楚了嘛,說不說?嘞不要以為裝了啞巴,老資就硬是沒得辦法。”
鐵蛋提溜著降頭師,降頭師又矮又黑瘦,被他提溜著,像一隻又臟又臭的破麻布口袋。
降頭師還是一言不發,隻嘴裡不時蹦出幾個也不知道說的什麼的詞兒。
也不是降頭師不說,實在是他聽不懂鐵蛋在說的啥,鐵蛋也不知道他崩的啥話。整個兒雞與鴨談判。
“嘞個嘴巴好硬不得,那就莫怪老資不得客氣。”
鐵蛋說罷,另一隻手的食指,直抵降頭師眉心,開始生抽提取他的記憶。
強行提起記憶,過程相當痛苦。本已活人微死的降頭師,手腳拚命掙紮著,發出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
正圍著魚子醬問女兒近況的幾個,也被慘叫聲吸引,過來圍觀。
蘇辰默夫婦生前被降頭師下的鬼降,害得出了車禍死了。
死後魂魄還不得安寧,又被拘禁強行煉化,百般痛楚。
現在,眼看著害自己的仇人,被鐵蛋折磨得生不如死,心下暢快,大仇報了一半。
幾分鐘後,鐵蛋提取完畢,把降頭師一扔。略微整理了一下抽出的記憶,鐵蛋這鐵疙瘩都憤怒了。
我嘞個八萬八,這老臟鬼,好變態,竟害了這麼多條人命,該死,該殺。
“黑蛋,老資任務完成了,這裡,嘞個看著辦。尤其是嘞個老臟鬼,下狠點手,太變態太凶殘了。”
鐵蛋說罷,就那麼水靈靈的顛了。也不管魚子醬在風中淩不淩亂。
“你個騷公雞,每次都是我收拾……”
魚子醬叭啦叭啦罵鐵蛋一通,可那騷公雞,卻是聽不見。隻是在路上,打了兩個超級響亮的噴嚏。
蘇辰默夫婦的魂體,相視一笑,十指緊扣。
方才從魚子醬那裡,(得虧魚子醬食了人言丹,要不然他們之間得雞同鴨講,交流溝通個毛線),他們知道,女兒並沒有因為兩人的離世,而自暴自棄,也沒有生活無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