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雷急沒啥屁用。
他們南征的大軍,被阻在雁棲關外,都快三個月了,一點進展也無。
若這次失敗了,他的地位,會被老三挑釁,甚至動搖。
在陣前,他見過那傳說中的衛輕寒,也沒啥了不起的,隻是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人,也沒長三頭六臂,他不懂為什麼王叔,會對那人如此忌憚,行事如此小心。
“報,塞黑他們,他們回來了。”
“噢,快,宣進帳來。”
近衛在帳外通報,拓泰一聽,忙讓人宣進來。
他對這一隊細作,寄了厚望,他有預感,這回有好消息。
“塞黑參見大帥,參見大王子。”
塞黑跪拜行禮,他的左邊額頭,起了個包,想必是在雁棲關掛的。
“快起來,雁棲關內情況如何?”
拓泰努力的淡定,但他花白的胡子,微微顫抖,暴露了他的心境。
“是。回大帥,正如大帥所料,雁棲關內,已經饑民遍地,便是那些巡城的兵士,也是臉有饑色,有氣無力,快餓嘎了。甚至有的,還起了逃意。”
嗯!拓泰嘴角被釣成翹嘴,這個消息,還行。
塞黑察顏觀色,見主子滿意,興奮的繼續。
“衛輕寒上次所創的重傷未愈,阿薩在總兵府門口,親眼見到了他,瘦的嚇人,胳膊上還掛著彩,且聽聞他夜間高燒不退,甚至說起胡話。”
他說的確實沒錯,他們這次,專門派了一人在總兵府門口溜達刺探,那人是見過衛輕寒的,見衛輕寒出門,確實如此。
拓泰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大王子多雷都忍不住的摩拳擦掌,巴不能現在就提刀上陣宰了衛輕寒,讓父王瞧瞧他的能力。
“還有。”塞黑繼續回稟。
“雁棲關的西北角處,是防衛薄弱點,城牆破損嚴重,駐守的兵士也不多,僅兩個小隊二十餘人,且都是病弱老幼。”
拓泰聽到這兒,嘴角更是高高翹起,手也拍起了桌子。
雁棲關據天險而建,易守難攻,西北角處更甚。
那裡背靠險壁,關內縱橫交錯,地形複雜。衛輕寒估摸著是對那險壁太過自信,防禦便薄弱了些。
哈哈,這回他也走招奇招。他不攻防衛森嚴的主城門,他要出奇不意,一個奇(險)招,在他腦海初步形成。
“來人,去把副將以上的,都請到大帳來。”
他要部署,這麼好的機會,他要一擊必勝。
“是。”侍衛應聲而去。
塞黑要來紙筆,把他們打探到的,雁棲關西北角處的從地形,到防衛部署,都畫了出來。
畫畢,北漠南征的高級將官,也到了大帳。
雁棲關。
衛輕寒剛演了一出戲,正在總兵府裡洗臉卸妝。
“報告將軍,那邊來訊了,果然如將軍所料。”
孟廣喜笑顏開的拿著一隻鳥兒,來給衛輕寒。
哈哈,不出意外的,他又有軍功可拿了。
衛輕寒接過那隻很不起眼的小鳥,對其言了幾聲鳥語。
沒錯,是鳥語。衛輕寒懂鳥語。
影衛閣裡有一隱衛懂馭鳥,且精通易容之術,他早已調了包,混進這次北漠的細作隊伍裡。
一人一鳥嘰嘰喳喳一陣後,衛輕寒放飛了小鳥。
“孟廣,你去通和徐用,楊虎,還有幾位副將,還有方知事,都到議事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