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玉狂扇郭春明時,鐵蛋並未阻止,反而與魚子醬,水靈靈的欣賞著,不時還交談兩句,討論蘇沫玉這兒打得不錯,那兒扇呼得輕了。
郭春明這家夥,很狡猾,又善辯,不給他點苦頭吃,他是不會老老實實交代滴。
再者,他可以說是蘇沫玉的殺父仇人。
鐵蛋是花了好一頓功夫,才勸得蘇沫玉暫留他一條賤命,待該辦的事辦完了,再隨蘇沫玉處置。
蘇沫玉隻是狠揍他一頓,她出了氣,又達到了教訓他的目的,鐵蛋是不可能拉住蘇沫玉噠。
小半晌後,蘇沫玉也累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那郭春明更慘,整個腦袋,已經又紅又腫又破,鼻子和眼睛,被腫起來的臉蛋,擠到一邊。那腦袋上,紅的,青的,紫的,五顏六色,甚是雜亂。
那副熊樣,估計連他親媽來了,都認不出,這是她的倒黴孩子。
“來,沫沫,休息一下,喝口水,歇會再揍。”
鐵蛋已經端著一杯,晾的正好的清茶過來。他把蘇沫玉拉到沙發邊上,按坐下去。
魚子醬則是屁顛屁顛的,叼著一塊濕潤的毛巾小跑過來。
蘇沫玉接過毛巾,是濕的,熱的。她胡亂的擦了把臉,又擦了擦手,那喘著的粗氣,才略略平息了一點點。
接過清茶,“噸噸噸”兩口,就炫完了。
她靠在沙發背上,情緒也平複些了。
那股抑結多日的惡氣,被發泄出去,蘇沫玉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清晰上線。
郭春明縮在角落裡呲牙吸冷氣。那死丫頭,看著奶乎乎的,手上的勁兒卻大,沒把他揍個半死。
他現在的腦袋瓜子,嗡嗡嗡滴。
“唉,怎麼樣,舒服不?”
鐵蛋湊到郭春明跟前,一張大臉快懟上郭春明的豬頭。
郭春明甩著豬頭,嗓子眼裡隻發得出“呼嚕呼嚕”出氣聲,鐵蛋也聽不明白。
鐵蛋嫌棄的撇了下嘴,伸出手在郭清明麵前虛抹一把,撒上一丟丟靈氣。
靈氣入體,郭春明頓時感覺,自己能說出話來了,腦子也清明了些。但被揍的痛感,卻清晰了不止一倍,疼得他直呲牙花吸涼氣。
但再疼他也得忍著,他知道,範少能讓他說出話來,是要跟他談條件。
說明他還有價值,還死不了。
“謝範少不殺之恩。”
雖然他牙被打飛,說話也不關風,但這話,鐵蛋勉強能聽清楚。
“不必客氣,怎麼,姓郭的,你現在,想清楚了?”
“範少,你想知道什麼?我真不知道,我隻是一介小卒子……”
鐵蛋扶額,看來,沫沫下手還是重了,此人的腦子被打壞了。
他加了一分耐性,“姓郭的,我提醒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沒用的。
你是個聰明人,你覺得,你現在把他們的事,辦成這樣子,你回去能有好果子吃嗎?
嗬嗬,還把小法師給拐這兒來了,還整得這般半死不活的,刺激。
退一萬步來講,便是你從這蒙混過去,回到那邊,等著你的,隻怕是比死還難受的懲罰。
但是,若你乖乖配合,我倒可以想點辦法,讓那邊的人,找不著你。”
鐵蛋循循善誘,郭春明的腦子裡,已經開始山路十八彎般的思索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