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中有事,老皇才走沒多會兒,他草草飲了幾杯,便回了自己的營帳。
這次他紮的營帳,離老皇帝的稍遠。警衛也森嚴,成了相對獨立的空間。
才進帳,他手下的侍衛首領張崇,便牽來了兩隻大型的獵犬,在獵犬旁邊,是一個瘦高的男人。
“見過太子。”
“見過太子。”
張崇行禮,瘦高個男人也跟著行禮。也不知那瘦高男人使了什麼手法,那兩隻巨犬,也雙前腿下跪,腦袋伏地,仿人一般,與太子行跪拜大禮。
太子明顯的被取悅到了,唇角微翹。方才在篝火邊,見老七與貴家子弟交流的款款模樣,憋的那把暗火,總算是消了些。
好吧!再讓你蹦躂兩天,等你葬身犬口,便知道,擋孤的路,就是個死。
“啟稟太子,這便是新訓好了的,大虎和二虎。”
大虎和二虎,是那兩條獵犬的名字。
這是兩條狼犬,身形高大,眼神凶狠,一看便和,其基因裡,還帶著狼的凶殘與嗜血。
又經過特殊訓練,更是比狼還變態的存在。
這是太子此次毒計的最強輔助,早在兩個月前,便開始秘密訓練。
而它們的馴養人,便是神秘的馴犬世家郎家。
傳說郎家,是有馭獸超能力的存在。
圍獵嘛,用上獵犬很正常,誰都不會防備,獵犬,也可以拿來做文章。
太子掃過大虎二虎的眼神,那巨犬骨子裡的嗜血藏不住,眼神中便肆無忌憚的露出來。
很好,他成事的幾率,又上升了幾分。
“孤要的,是萬中無一的絕對把握。”
太子不形於色,他心中的暗爽,未表現出分毫,反而冷著一張臉,給張崇加壓。
張崇與訓犬師使了個眼色:哥們,該你上了。
訓犬師上前一步,與太子行跪拜大禮。
為掩人耳目,訓犬師著了一身普通的侍衛服飾。隻是他身形極瘦,個兒又高,那身侍衛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空蕩蕩。
加上個兒又高,活象大田裡趕鳥雀的稻草人。
“殿下,此人便是大虎二虎的馴犬師,出自湘州郎家。因在家行二,便人稱郎二。
郎家世代,以馴犬為生,便是烈如猛狼之犬,在郎家人手中,也可馴服,受其驅禦。”
張崇與太子介紹了這位馴犬師,順帶著把郎二的本事誇了誇。
“哦,那是如何訓練的,孤要的不僅是萬無一失,還要毫無痕跡,查不到孤的東宮來。”
郎二稟道:“是。殿下,大虎和二虎,是用的特殊方法訓練,且訓練的指令信號,是以山中各種鳥鳴聲來發出,隱蔽性極強。
而且為了不誤會,鳥鳴聲與山中正常的鳥鳴聲略有區彆,一般人聽不出來,大虎與二虎卻是能分辨。
且大虎二虎與狼長得極象,便是不小心被人瞧見,也隻會認為,這就是野狼。
而且那人的氣味,大虎和二虎已極其熟悉,絕對不會認錯對象。”
李吉點頭,略放了心。早在他與老七上演兄友弟恭期間,他便已經著內線,悄悄盜走了七皇子的貼身衣物,交與馴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