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朱孝傑的名字,隻知道他在列車經過隧道時消失了。
而孫天繁剛剛才強調過,被詭帶走的人就是第二重危險,他們會以各種方式回來,會想辦法害死其他的活人。
以朱孝傑為圓心,周遭迅速清出直徑兩米的無人區。
剛剛挑釁時非的暴躁哥直接翻座位,爬到了前座的阿婆頭上。
幸虧阿婆寶刀未老,一招頂襠直拳,才避免了人善被人騎的悲劇。
暴躁哥於是捂著檔貼牆縮好,但不影響他指著朱孝傑飆女高音。
“打死他!快打死他啊!你們倒是上啊!”
而這時趴在地上的朱孝傑……他緩緩動了。
不知道是一開始就沒死,還是在借屍還魂。
隻見他爬起來的動作僵硬,表情也呆滯,重點渾身是血,於是後者的可能性一下子大了起來,
打死他!得趕緊打死他!
出於自保的本能,幾乎所有人都產生了這個緊迫的想法。
對普通人而言,朱孝傑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現在他就像火災現場的煤氣罐,如果放任不管,遲早要帶著所有人升天。
可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卻沒人敢做扛走煤氣罐的英雄。
都怕一不小心就壯烈了。
“媽的!一群豬隊友!”孫天繁殺氣騰騰,邊罵邊拿著尖棍走來。
他是奔著殺人來的,凶狠的氣場隔著幾米都能感覺到。
不知道是人是詭的朱孝傑也感覺到了,有些呆滯地扭頭看向他。
“你……你……”
像是喪失了正常說話的能力,朱孝傑張口欲言,卻遲遲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但是他卻會害怕,腳步踉蹌著往後倒退。
“去死!”
孫天繁怒喝一聲,尖棍直接朝朱孝傑咽喉捅去。
普通人都有個誤區,會以為捅心臟最保險,但心臟有胸骨保護,僅憑磨尖的棍子是很難捅進去的。
孫天繁上來就挑了咽喉捅,可見經驗豐富。
關鍵時刻,朱孝傑像被絆了一跤,一下摔坐在地。
這讓他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咽喉的致命一擊。
而這一摔,似乎也把朱孝傑摔清醒過來。
他驚恐瞪著孫天繁,不可置信地問:
“我又沒有得罪你,為什麼要殺我?”
見他表現出人性的一麵,孫天繁皺眉對眾人道:
“偽裝還是活人,裝可憐,裝無辜,這都是詭怪的障眼法!”
解釋完這句,他再次舉起了尖棍。
朱孝傑剛剛被拖進詭異維度,本以為死定了,是拚了命才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