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陽熱烈,光線直直的從頭頂打下來,曬在皮膚上,一分鐘就發燙,十分鐘不到就會感覺熱痛。
小區外的水泥路上,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帶著漁夫帽,穿著t恤短褲,在轉角一堵牆後蹲守,除了上廁所沒敢走開一步。
他已經在這附近蹲守兩天了,背上一個大背包,裡麵裝著餅乾和水,餓了渴了就靠這些充饑。
除了這些,包裡還有三個滿格的充電寶,確保通訊設備正常使用。
耳機裡電話鈴響,接通便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夏投,我按你說的查附近私立醫院的流水,確實找到了顧平家屬的交易記錄,費用挺多的,不過看不到交易明細。”
“那應該錯不了,顧平的遺體他們根本沒火化。”夏投在烈日下喝了口水,用乾裂爆皮的嘴唇說了一句。
“不一定啊,說不定就是普通看病。”錢小墨在電話裡說。
“不可能,真要生病,他們早就巴巴地來哭窮要錢要補貼了,但是跟醫院有關的他們隻字不提,所以絕對不是。”
“唔,好像很有道理。”
錢小墨沉吟,同意了夏投的觀點。
不過站在客觀的立場,她還是忍不住阻止夏投。
“就算他們要對顧平的遺體做什麼,那也是他們的家事,你作為外人去乾涉,真的,吃力不討好啊。而且這事你們章隊都沒有管,你……”
“章隊忙,她想管也有心無力,不像我,我閒嘛。”
夏投咧嘴,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你也知道,我連申請成為特職的資格都沒有,我能做的,不就是這些力所能及的嘛?”
沒有一個隊長肯接收夏投的入隊申請,這件事錢小墨也知道,並且為此感覺很惋惜。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有需要再聯絡我,職權範圍內,我一定給你協助。”
“嘿嘿,謝了。”夏投笑的孩子氣,道謝後掛斷了電話。
之後他轉換陣地,去到了錢小墨查詢到的那家私立醫院,在醫院門口繼續蹲守。
這一蹲又蹲了一天半,直到第二個深夜,他真的蹲到了目標。
顧平爸爸開著一輛深綠色皮卡車,在夜色中駛入了醫院大門。
夏投遠遠跟了進去,看顧平爸爸進了醫院,他才靠近皮卡車,鑽進了車身下麵藏了起來。
他計劃在顧平爸爸回駕駛座後,就趁車子發動的間隙,從車底爬出來,再悄悄爬到車鬥。
等顧平爸爸把車開到交易現場,他就可以來個人贓並獲。
夏投以前不愛讀書,但是前段時間點燈熬油地鑽研,在哨塔現行的各種規則和條例裡狂翻,最後終於找到了一條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