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係境內,今年的冷空氣來的有點邪門,才十月的第二天,南方就開始大降溫。
北方就不提了,第一場雪早已經席卷,天氣預報裡,低溫預警早就發了好幾輪。
在華係中北部的邊陲小村莊,黑色的天幕籠罩整個穹頂。
看時間明明是上午八點,可是這裡的村民卻看不到天亮。
遠處,村落的房屋在熊熊烈火中燃燒。
這裡是大山深處,交通不便,經濟落後,黑色瓦片土培搭建的房屋,是祖祖輩輩人的根。
但是現在,都付之一炬。
“領導,房子都燒了,我們以後住哪裡嘛……”
人工清出的村頭空地上,村長老頭局促地籠著兩手,朝一名穿著華係哨塔作戰製服,麵容剛毅的寸頭青年問道。
“放心,國家會安排,不會沒地方住,現在關鍵是保住生命,咱得活著出去,困難會一步一步解決。”
寸頭青年咧嘴笑著回答,人其實很疲憊,滿臉的血與灰。
他抹一把臉,又對村長說:“大爺,我才十九,您叫我小趙就行,彆叫領導,把我都叫老了。”
小趙臉孔黑黝黝,在遠方火光的映照下,眼睛十分明亮,炯炯有神,充滿年輕人的蓬勃活力。
聽他說自己才十九,老人家心情複雜:“辛苦你們了。”
一陣轟鳴的崩塌聲傳來,是大火裡的房子被燒垮了,土坯牆倒下,傳了幾代的房屋主梁砸落,頃刻間火星子迸裂,整個火勢往四周噴薄。
熱浪在黑色的天幕下蕩開,迎麵撲在幸存的幾十位村民臉上。
看著家徹底沒了,哭聲在人群裡低低地響起來。
但沒人敢大聲哭,怕動靜大了,又引來那些恐怖的臟東西。
臟東西是村民們對詭怪的稱呼,因為老傳統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詭,現在天黑著,詭字是壓根不敢提。
“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村長望著黑漆漆的天,表情灰敗的問道。
自稱小趙的青年一擰眉毛,粗聲粗氣說:“肯定能出去啊!”
他原本坐在地上,說話時撐著一截木棍子,有點困難地站起來。
“放心,我們不會不管你們的!”他對老人家說道,神情無比的肯定。
但其實他自己已經一身傷,原本啞光的作戰服,在火光對照下卻有暗紅的反光。
那都是還未乾的血。
“再等等,等跟我們隊長會合,一定能想到出去的辦法的。”小趙安慰村長,也安慰其他三十餘名村民。
這個小小的村子,遭遇的是一次恐怖的詭潮侵襲。
哨塔出動了一名月階壓陣、四名玄階帶隊、二十名普通黃階隊員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