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炳最初並不是無事牌公司的員工,而是另一家機構的老板,結果在一次合作行動中成了光杆司令,公司被迫解散,他也隻好被吸納進了無事牌公司。
“你不會是想搞區彆對待吧?當初我帶著幾十個手下跟你合作,需要趟雷的時候都是我的人頂上去,可沒看你給我麵子。”
張炳叼著煙,壓著濃重的粗眉,散漫的聲音裡帶著過去積攢的怨恨。
“你怎麼又開始翻舊賬?”徐毅磊也壓沉了眉毛,嚴肅表情說話。“乾這行誰不是在賭命?這是按實力分配工作的地方,弱者做最簡單的趟雷工作,這就是規則。”
張炳冷笑一聲,無所謂地一攤手:“沒問題啊,所以我安排天城那幾個弱雞上,這沒問題吧?”
“確定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了?”徐毅磊確認性地做最後詢問。
“更合適的就是傷員了,但是傷員進去必死,那就是把逼人送死擺在台麵上了,之後還怎麼指揮團隊?”
雖然就是最野蠻的弱者犧牲法則,但人類都是有自我意識的,不可能像蜂群或蟻群那樣,拋卻個體意識,在集體中像機器零件一樣自然而順從的,為了集體利益去工作、去戰鬥、去送死。
所以哪怕顯得再虛偽,人類也要把表麵的仁義之師的形象粉飾好,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就指揮不動了。
“好吧,你主管調度,人員安排還是聽你的。”
最終徐毅磊讓步,說完轉頭走向還站在入口那邊的天城三人組。
“看到你們平安無事,我很高興。”徐毅磊走到蔻蔻麵前,伸手跟她寒暄。
蔻蔻跟他握了下手,進行了對他主動援手之舉的客套:“謝謝了,要不是貴公司派人來接,我們可能就要卡在隧道裡頭了。”
“小事,我們雖然不是一家公司,但參與到一個項目就是一個整體,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他話說的冠冕堂皇,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壞心思。
但時非聽力太強,剛把他和張炳的悄悄話聽了個一字不差,所以這時再看他一臉正直說互助,都要忍不住犯那種替人尷尬的毛病了。
“你們這邊進行到哪一步了?”作為天城事務所的窮逼老板,蔻蔻以平等地位跟對方溝通項目進展。
“已經能確定通往主墓室的線路了。”徐毅磊不做保留地回答,“我們分析了墓道的結構布局,確定每到分叉口,隻要選擇陷阱和機關最多的是正確道路的規律。”
畢竟是圈內知名的老牌公司,能找出這個規律並不奇怪。
不過早就知曉這個規律的蔻蔻表現的很淡定,點點頭:“嗯嗯,那然後呢?”
“什麼然後?”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稱讚敬佩,反而還追問更多,徐毅磊有點不能習慣。
他就不明白,一個沒什麼實力,九成九是靠運氣苟到現在的破野雞公司,為什麼能對那麼重要的發現感到理所當然,不但連一點敬佩都不表現出來,還一副“這點無所謂,來點更勁爆消息”的態度。
“沒有然後了,因為隻要堅持這條規律,我們其實已經半隻腳踏入主墓室了。”徐毅磊回答道,完美保持住了作為團隊總指揮的從容大氣。
“哦。”蔻蔻眨眨眼,回頭看了孫天繁和時非。
雖然她隻簡單哦了一聲,但是徐毅磊從她的眼神裡確定了一件事:她是真覺得這些情報沒什麼價值。
這種反應,要麼就是頭腦簡單,完全沒意識到這份情報的價值,要麼就是早已知道,重複的情報對她真的沒有價值。
但不可能是後者啊,因為就算是他們無事牌公司,獲得這份情報也是付出極大代價的。
因為這個墓完全顛覆了那個時代固有的設計理念,甚至很多地方的設計有融合現代思維邏輯的地方。
總結來說這就是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古墓,一切現有的考古數據在這裡都不適用,隻有從零開始,用人命去一條條試錯,才終於蹚出這麼一條血路。
徐毅磊最終認為蔻蔻的反應屬於前者,把心裡一切包袱都放下了。
“你們現在狀態如何,需要修整嗎?”他轉而問道。
蔻蔻狀態一直在線,孫天繁雖然有點虛,但是剛啃了時非給的巧克力,這時也感覺自己沒什麼問題。
於是他倆相互看看,覺得沒啥問題,不必耽擱了。
至於時非,那肯定是不會有啥問題的。
“我們不需要修整,如果你們計劃整裝出發的話,我們都能跟得上。”蔻蔻說道,表示自己這邊絕不會拖後腿。
然而徐毅磊根本不是要他們隨隊,而是去趟目前還未通過的險路。
不過他不會明說,而是指著空地一角被開掘的土堆,說:“不是要開拔,是趁有空,帶你們看看最新發現。”
土堆堆了兩米高,底部是直徑五米的圓,整個土堆是十分規整的圓錐,卻看不到鐵鍬鐵鏟的痕跡,所以明顯是隊伍裡有土係的能力者,是用非凡能力挖掘的。
“前方雖然有兩條通道,但居然都設置了機關,隻是兩處機關都很容易通過,所以我們推測那兩條路都是假的,之後重新探測,發現真正的通道在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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