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怎麼,是他咬著一口血牙,一個人冒著雨,拿著證件,離開了市區租的房子,來到了後來住著的南街巷子。
是那個位於繁華大都市裡,最底層收入人住的地方。
至於後來那晚他是怎麼熬過去的呢?
好像是一個人縮在收廢品的紙殼箱旁邊,也可能是待在了一個沒住戶在的老舊停車房裡,要麼就是隨便找了個公租房的樓頂坐著。
再後來,他在那裡租了間屋子,在那個小而破的出租屋裡,熬過了es390·4第一個月的戒斷。
期間,自己的整條手臂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嚴重的時候,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隻能躺在床上,要麼就是滾下來的地上。
他覺得那時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個死的,還是活著的。
說實話,當時想不想就這麼死了算了。
清潔房裡,看著眼前一臉欲望下作的莫鬆陽,沈楠眉梢眼角劃開一道嘲諷不已的笑。
“啪!”他將手裡的藍色手套拉扯好。
確實想過,但又不想讓沈家這麼順心下去。
於是後來在沈家的一次宴會上,他送了沈家一份大禮。
一份要了沈家幾乎半條命的視頻大禮。
“一什麼四?你在說些什麼東西?”莫鬆陽聽著沈楠說了一句一針管的什麼東西,什麼他給他的。
他之前肯定自己沒見過眼前的美人,但現在就見沈楠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剛才他還被酒精興奮著,這時候卻有點不對勁了。
莫鬆陽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現在不能待在這裡。
但腦子裡酒精作祟,以至於沈楠的手拎上了他的脖子時,莫鬆陽才劇烈掙紮了起來。
“你乾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沈楠沒開口了,而是重複著一個動作。
青年被藍色手套包裹的修長的手,一下又一下地將莫鬆陽的腦袋往清潔池裡麵按。
“嘩啦!——”“嘩啦——!”
按下去,又提上來,不斷地重複著。
沈楠的眼神冰冷,沒有動容的感情,手上的動作也像是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莫鬆陽也從一開始的,“媽的,婊子你放開我!”
“你他媽賤奶子的是從哪裡來的!”
“嗚,老子要乾死你!”
“咳咳咳,你在放了我,我……!!”
到後來的,“…小朋友,有話好好說,咳咳咳……!”
“嘔,咳咳!!放了我!”
“放、放我一馬!”
“咳咳、嘔、咳,救……!”莫鬆陽劇烈咳嗽著,同時痛苦地乾嘔著。
沈楠麵無表情地看著莫鬆陽翻著白眼,在最後一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使對方深刻地體會到瀕死的恐怖感覺。
“嘭!”莫鬆陽已經恍惚的看見了腦子裡閃過的白光,就連沈楠什麼時候放手的,他都沒注意。
還是沈楠對著他的膝蓋踹了一腳,對方才狼狽不堪地一頭栽進汙水中,跪在了地上。
莫鬆陽整個人像掙紮的皮皮蝦一樣,蜷在地上咳著。
一邊咳著,一邊翻白眼。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