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沈品宏和夏媛的心上。
夏媛在沈楠說出剛才的腎源匹配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但避免不了的呼吸緊促,挽著沈品宏的胳膊用力。
那指甲幾乎要掐進沈品宏的肉裡。
這個蠢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他怎麼知道她的安安在國外的!會不會傷害到她的安安?!
沈楠看著夏媛臉上算得上是五官大雜燴的表情,有點兒想看看對方會不會歇斯底裡地來一句什麼。
不過也算是可惜了,他生生看著夏媛塗著精致唇膏的嘴唇,一點點彎出了一抹溫柔嚇人的弧度來。
往後退了兩小步,不僅重新挽上了沈品宏的胳膊,還整理一下儀容,這是要在眾人麵前展現出自己的優雅與從容。
稍後,夏媛才對著沈楠開口,實則是說給一旁觀望的眾多耳目聽。
“小楠,什麼腎不腎的,你就是我們的兒子!
哪裡有什麼國外不國外的,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壓根沒有,媽媽看你肯定是看錯了。”
夏媛說著,還抬手輕柔地摸了下自己自己耳朵上那枚由國外親生兒子送的珍珠耳環,眼底的陰辣狠毒一閃而逝,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她的安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見沈楠沒動靜,夏媛氣得直咬牙,深吸口氣,強露出一個笑容來。
“小楠是覺得媽媽說的話不對嗎,那個保險箱裡的東西一直都是你爸爸的體檢報告,不然我們現在回家看看是不是?
你覺得怎麼樣,兒子?”
最後那兩個字,估計是夏媛咬牙切齒硬擠出來的。
這個小畜生遲早要回家,遲早她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了解,沈楠低低輕嗬了一聲,有點冷意的散漫。
若不是現在這麼多人,夏媛肯定要一巴掌扇過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覺得不怎麼樣。”
沈楠勾唇,眸光凝視著夏媛眼底的神色,哦,還有那已經被手扣破了的珍珠包。
“既然夏女士覺得是我看錯了報告,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總之,您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也確實傷了我的心,我覺得雙方都各自需要冷靜一下。”
至於冷靜期是多久?
不好意思,永久無期,就這麼冷著吧。
周圍年少八卦者豎起雙耳:什麼所作所為?這個看來是青年母親的人,是對人做了什麼?
對於沈楠的一番話,夏媛臉色黑了青,青了紅,紅了白,感覺自己現在就該一巴掌扇地這小畜生找不著北!
到底是誰該冷靜!
“我哪裡做了惹我們小楠不高興的事了,媽媽給你道歉,但家還是要回的,你說是不是?”
夏媛皮笑肉不笑的,她覺得自己把半輩子用在這小畜生身上的溫柔細語都拿了出來。
再不識好歹,彆怪她當場扇他!
“不回,不是。”沈楠用四個字簡潔概述了夏女士的溫柔細語,態度可以說是——非常不把夏媛放在眼裡。
“沈!……”可能還是不死心,夏媛剛開口,被一邊忍受著周圍指指點點的沈品宏厲聲嗬斥了一句,“還嫌不夠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