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九剛被自家爺的前一句驚住了,後麵又明白了。
咳,差點以為家主要提前開葷了。
“好的,爺。”
……
翌日一早,沈楠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從被子裡探出手,準確摸到始作俑者,掛斷,繼續睡了過去。
還沒五秒,對方又不屈不撓地打了過來。
床上,沈楠睜開眼,撈過了手機,眯著眼看了眼備注,一時間沒想起來這是誰。
“喂!楠哥!今天那姓邵的鱉孫子就回國了,咱們之前的整人計劃還改不改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震耳欲聾。
沈楠聽著耳朵裡過於大的聲音,將手機拿遠了點。
“邵什麼?哪個計劃。”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陳靖寶聽著沈楠的話,以為他是準備出爾反爾了,當下就炸了,“不是,楠哥,你不會是準備反悔吧!
都說好了,等邵恒那孫子一回國,就把他套個麻袋拎到包廂裡,再叫幾個鴨子給他開開門。
你彆說你現在是不想做了,哥們幾個可是為你兩肋插刀謀劃了這麼久,你可不能臨陣逃脫啊,到時候咱們幾個兄弟都沒得做!”
陳靖寶的語氣急切又憤怒,像是沒想到沈楠是這樣的人。
沈楠聽著電話裡的一通解釋,腦殼子突突的。
他回憶了一下,終於記起來了這件事。
邵恒是他的發小,前兩年因為一件在他現在算是看明白的‘誤會’上結了梁子,準確說是他單方麵結束了這段友情。
但後來在他被趕出沈家的時候,隻有邵恒是這一堆人裡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
隻是自己那時候也沒臉再接受對方的幫助,即使是這樣,他也知道對方在暗地裡幫了自己不少。
就像是有時候下班晚,路上碰見的極個彆流氓,總在他沒出手的時候被人解決掉。
他知道那是邵恒手底下的人。
要是那時候沒了一顆腎的他出手,肯定是會要了那些流氓的半條命,隻不過自己那條爛命還在不在,那就不好說了。
對於這個發小,沈楠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因為他知道對方這次回國,其實是知道現在這個所謂的計劃的。
“喂喂,楠哥,你還在聽沒有?就是這件事既然咱們都謀劃了這麼久了,還是要幫你出出氣是不是。
我讓這邊的兄弟開始準備了?”陳靖寶意識到自己剛才在電話裡說話衝了,他小心翼翼地說著。
深知這位小祖宗脾氣不小,要是惹得他發起脾氣來,自己可招架不住。
“行,那你就讓你的人準備著。”沈楠眼神一凜,聲音冰冷。
他掛斷電話,微微皺起眉頭,摸了下脖子,隨後下了床。
一眼便看見了邊上擱著一碗醒酒湯,沈楠伸手摸了摸底座,還是溫的。
他端起來喝了幾口,溫熱的湯水劃過喉嚨,青年小巧精致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而這邊隻顧著錄音的陳靖寶,壓根沒有聽出來剛才沈楠話裡的語氣和以往不同。
他滿心歡喜地招呼著邊上幾個一直待命的人,“可以了,沈楠那邊沒有放鴿子,咱們的計劃依舊是原樣實施。”